“确实!你说的也有道理!”高之橒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那现在这案子已经结案了,还怎么查?”齐敏皱了皱眉头。
“我想去见见这个伶人。”
...
翌日一早,苏钦朝等人就跟在王霁州身后,进了县牢见到了那个伶人。
“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苏钦朝仔细将那伶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杏眼桃腮,眉眼风流,就算此刻身在牢狱,也有一股子惹人怜惜的体态。
这模样,这身段,这气质,就算在女人中也难得的,难怪让扬州府这么多权贵为他争风吃醋。
“你别又犯花痴!”齐敏没好气的白了眼苏钦朝。
这词还是阿狸告诉他的,还常常对他说,苏钦朝这人最喜欢看美人了,这就叫犯花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哪里错了?”苏钦朝回怼,他就是看看,连碰都没碰。
“好了,先进去问话吧。”高之橒制止两人之间的嘴巴官司,又让王霁州驱走狱卒,这才打开牢门,率先走了进去。
“你就是杏仙?”高之橒站在门口,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个叫杏仙的伶人。
眼神温柔极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衬着着俊秀淡雅的面容,犹如神灵下凡。
“...”那杏仙直勾勾地盯着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要不还是我来?”苏钦朝看着里面毫无动静,正打算进去帮忙,就见那杏仙终于有反应了。
只见他慢慢的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朝高之橒挪去,直到碰到了高之橒白缎的鞋面,才终于停了下来。
“仙人是来接我的吗?”杏仙仰着头,柔美的眼眶中慢慢凝聚出点点泪花。看着可怜极了。
“可是杀人不能成仙啊!”高之橒微眯了眯眼睛,顺着他的话说。
“我杀的是坏人,也不行吗?”杏仙听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说漕运总督是坏人?他坏与不坏,自有轮回境审判。”
“他贪污!还草菅人命,纵容家奴当街纵马,踩死了我妹妹。”杏仙说的咬牙切齿。
“你前几日不是与司法参军说,是受不了漕运总督花样多吗?”
“嘘!那位大人叫我不要说真话,不然会害了戏班子!”杏仙瞪大眼睛,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哪位大人?”高之橒听了他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来有隐情啊。
“王霁舟王大人。”
“是他吗?”高之橒走到一边,露出身后的王霁舟,此时王霁舟也是一脸懵。
“不是,那位王大人,很黑!很高!每次折腾我,我都要躺榻上很久很久。”说到此处,杏仙还害怕的发起抖来。
“看来他的精神出了问题!”站在牢房外的苏钦朝叹了口气,不忍的看着里面又缩成一团的杏仙,真是可怜。
“是啊!我听司法参军说,刚抓来的那天还好好的,可能这两天在牢里吓坏了。”王霁舟走了出来,看着杏仙摇了摇头。
这杏仙原来也是扬州府的名伶,虽然他不好这口,但是也曾在老太太生辰时请他唱过戏。
当时他在台上多美啊,如今竟变成这副疯癫模样。
“得叫人给他换个干净点的牢房,别让人欺负的更疯了。我之后还有事要来问他。”高之橒安抚好杏仙后,也跟着出来了。
“他刚提到的那个假王霁舟是谁?你认识吗?”待回了知府衙门,苏钦朝忍不住询问王霁舟。
“是上面的知州!”王霁舟看了眼四周,才小声的说了。
那扬州知州,平日里装的跟铁面无私的判官一样,没想到私下竟玩的这么花。
关键是还打着他的旗号,这让他心里好慌,以后不会有罪也栽在自己身上吧。
想到这,王霁舟不由的抖了抖。
待看着身边的三人,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刚刚他才知道,原来高之橒这次下来,是领了密旨的。
若这次能把一直待在他的头上,胡作非为的那些人拉下来,那他以后可就大有作为了,不至于连着好几年在这位置上束手束脚。
“那知州为何要告诉杏仙不要说实话?”这是高之橒最想不同的地方,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这知州好像和市舶使的监门官是堂兄弟。”站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齐敏冷不丁的开口。
“那就说明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甚至大到需要死一名漕运总督来解祸。”苏钦朝大胆猜测。
“也可能,杏仙也说漕运总督是个贪官,那去都督府查看账本不就知道了!”想到这,王霁舟眼前一亮。
是以,刚刚才踏进知府衙门的四人,又转身往总督府赶去。
不过他们去的太迟了,总督府早被人搬空了,特别是书房,连半张纸都没有剩下。
“我们来的太晚了!”王霁舟看着空荡荡的总督府感叹。
“不,这反而提醒了我们该如何做!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到时候事情办完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苏钦朝轻笑的摇了摇头,朝高之橒和齐敏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
...
待回了客栈后,苏钦朝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