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办案,所有人停在原地,等候搜查!”领头的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捕头,手持官府谕令大声喝道。
随后抬手将一直缀在马队后面,那些个牵着追踪犬的兵士叫到近前。
比对些几个捕快,将兵犬分成了三列,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后。
才扣着腰间的长刀一跃而起,率先领了自己的那队。
由两条追踪犬开道,上了之前那条已经满员的船只…
不一会,就只剩两个年纪稍轻些的捕快,领着一队兵犬,从队伍的最后端开始,逐个排查底下的众人。
“站好,说了不要擅自走动,好,查完的往一边走!”其中那个脸稍长些的捕快,神色颇为不虞的摆了摆手。
另外一个圆脸的倒是好脾气,他见有些民众,指了两次还是不知如何听从调摆。
便从余下的兵士里,又分了两个出来,看管排查完的那些人。
不过有时候,不是安排好就行的,总有些见了官差,天生就害怕的百姓。
这会恐惧的直乱窜,大大加重了排查的难度。
有的是想寻自己相熟的人,有些只是下意识的想往人多的地方挤。
气的那个脾气不好的捕快,恨不得破口大骂。
“你跑什么!拦住他,你是不是犯人?不是?不是他娘的就站好?再有人乱跑,视为命案共犯,带回府衙候审!”
那捕快瞪着虎目,恨恨的在册子上记录着。
娘的,这热死人的天,还要出来办差,办差就算了,这些愚民还不听话。
这话一出,吓得附近那些,齐齐被兵犬盯着的百姓,老实的如同鹌鹑一般,连声都不敢做。
特别是被追踪犬的多看了两眼的,让伸手就伸手,让打开包袱查就打开包袱查。
再往前,那些还远远没轮上的百姓们,虽然也害怕得不敢私自走动,但议论声是越来越大了。
尤其是那些,还知道点小道消息的,甚至还聚众讨论起来。
“哎,这是查采花的案子,还是余村的那起命案?”
“不是同一起吗?”
“哎?是吗?”
“我听说是同一起,之前那些采花案府衙都没怎么派人查,就余村发生了命案,所以才连夜派这些兵老爷抓捕。”
“哎,我听说那个采花大盗面容俊秀的很,那些女子大多都是自愿的,之前那些还拦着父母不让报案呢。”
“是啊,是啊,我们村就有一个,现在是什么后生都看不上眼了,宁愿在家做姑子,也不与人相看了。”
“这么好看吗?”
“好想看看!”
“说命案呢,怎么又说起那采花大盗的长相!”
“哦哦,听说那余村那个死相极其凄惨,不仅眼睛被挖了!连四肢也被折了,十指指甲全是断的,整个塌都让血给浸透了…”
“有没有余村的,是不是真这么惨?”
“还真这么惨,我二舅妈的小姑的三儿媳就是余村的。
据说案发的时候,那遇害的姑娘,父母就睡在隔壁,第二天起来叫姑娘吃饭,才发现,当娘的都快被吓疯了…”
“不对啊,就在隔壁,怎么可能一点声都没听见?”
“不是说采花大盗犯案时,都会给主家下迷药吗?如何能听见?”
“那主家听不见,难道附近几户人家也没听到?”
“那就不知道了。”
“对了,据她村里的人说,这两天半夜还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站在人群里的苏钦朝和凌七,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议论声,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看来是碰上命案了,这些捕快会带着追踪犬追到这,就说明犯人很可能,就在他们这些人里。
想到这,两人开始不自觉的观察,人群中神态有异于常人的那些人。
“你看那个。”苏钦朝不动声色的示意凌七,让他看右边那个靠着草垛,面容颇为阴郁的年轻汉子。
此时那汉子手里正死死的捏着一只,女子戴的那种铜制的兰花簪子,隐隐约约间,那花蕊上,似乎还反出好一些红色的斑点。
他觉得这汉子行状颇为可疑。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凌七打量了一番,说出与苏钦朝相反的意见。
“你看,那男子面容虽然阴郁,但最多的是伤心,眼角微红,却不显凶狠,说不得就是恋人不与他好了,所以才这般。 ”
“那铜簪反出的红斑又是怎么回事,周围并没有红色可反光的物件。”苏钦朝捏了捏下巴,他就是觉得铜簪有问题才怀疑的。
“不若我们近前去看看?”
“嗯。”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往男子那边挪动。
不一会,就挪到了既不会打草惊蛇,又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位置。
“确实是血!”两人看了一会,随即互相贴着耳,将自己的发现小声的告诉对方。
“那男子手心也有血迹,但是衣服上却是干净的,他可能与这件案子有关,但应该不是凶手。”
“他脚边有一把黑色的长弓,箭都是簇新的,说不得人家反而是来为心上人追凶的。”
“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