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钦朝一直与杏仙闹到五更,才勉强云收雨歇。
主要是再不睡,明天就没精神上值了,而且晚上还得跟着李妩去办事…
“疼不疼?”苏钦朝亲了亲,眼角还隐约渗泪珠的怀里人。
刚刚给人清理的时候,他发现杏仙身后那处红肿的厉害。
好在并没有受伤,哎,因着不知道以后要忙到何时,就有些放纵了。
“不疼。”杏仙倚在苏钦朝怀里摇了摇头。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心上人胸口的那处深红色的疤痕。
初初在榻上做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将军带给他的欢愉里。
并没有发现,苏钦朝特意藏在衣襟下秘密。
虽然他当时也诧异于将军,这次竟然没有褪去全部衣衫,却并没有多问。
直到后面他偶然在沉沦里,稍稍解脱出来时,无意从将军微敞的衣襟里,隐约瞥见了些不同以往的斑驳伤痕。
才知道这回事,只是那时候将军攻势又立即凶猛起来,并没有给他半点伤心的机会。
直到现在…,原来将军每次出门都会这样凶险吗?
比起将军身上的伤,他受的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杏仙想着,泪珠儿一淌再淌,不一会就将苏钦朝的衣襟打湿了一小块。
“早就没事了。”苏钦朝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吻着杏仙红通通的眼尾,轻声安抚。
“将军当时很疼吧?”杏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不止他手下这块,连将军的腿上也有好几处,看着就可怖的刀伤。
“还好,现在不是也活蹦乱跳了?”
…
翌日一早,天色已临近苏钦朝每日快出门的时间了。
才见他迷迷糊糊的,从榻上爬起来洗漱出门。
本来他是应该醒的更早的,可杏仙昨夜为了他身上的伤痕,很是伤心的哭了好一场。
让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安抚下来,后面又是好一番交代他,不让他把这事透露出去,惹的苏父苏母伤心。
才使得他今儿才起晚了。
不过好在,他平时里就留了足够的时间,如今顶多是不能慢悠悠的欣赏,沿途的风景罢了。
吃个早饭去衙门上值还是没问题的。
“有人给你送了封信,我让人放到你桌上了。”难得提着佩剑,领着府兵出门的沈邕。
与刚来的苏钦朝,差点迎面撞上时,顺嘴说了一句,便匆匆走了。
他们三个向来在金吾卫,都不怎么分彼此。
收信件时,如果本人不在,也会帮忙看着。
“谁啊,难道是扁鹊?”苏钦朝有些疑惑的嘀咕着,随即摇头否定。
不对,不会是扁鹊,扁鹊就算是要寄信,也不会选金吾卫衙署,他会直接寄到小棠村。
而且离阿狸生产还有几个月,根本不着急。
那会是谁呢?苏钦朝急匆匆回了自己班房。
今日他领的是巡视长安城内的差,最多再有半刻钟,便得带人出门了。
“刘秦霄?”苏钦朝拿起那封信打开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封来自独松关的加急信。
信上的署名正是,曾经帮过自己的骠骑将军刘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