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渊亭的气度、经天纬地的才能,当真卓尔不凡、世间罕见。
但即便心里这么想,面子上卫循却不肯输阵,“侯爷若是闭目塞听,自欺欺人,那下官也无话可说。”
“只是苦了表妹。”
宁祈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冷声哼笑道:“苦?卫循,你说话也要讲些道理,你倒是说说,娇娇如今苦在哪里?”
“她是我的妻子,是侯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更是大辰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京中女眷唯她是尊,你倒是说说,我的妻子她苦在了哪里?”
“你若非要说夫妻感情一事,我也承认,我之前忙于公务对她多有疏忽,做得的确不够好,但我们夫妻也早把话说开了,日后怎么弥补怎么赔罪都是我们夫妻俩自己的事;对娇娇,我永远能给她这世间最好的!”
“卫循,你口口声声说你和娇娇之间多么情意深种,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成亲之时娶到的、就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妻子;我也从未在她身上看出她心里曾经有过他人的迹象。我掌管刑狱多年,不会连这点事都能看错!”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卫循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几分。
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几欲窒息。
宁祈所说的,正是他一直以最不愿意承认和接受的——
就算在表妹点头表示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他也从未在表妹的眼中看到过他渴求的爱慕和依恋。
他一直安慰自己,表妹还小,不懂男女之情,这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