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辉煌部落扩张势力的同时,食人鱼部落也同样如此。
但食人鱼族的气氛,因为一个银阶鲛人的非正常死亡,而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食人鱼部落。
宽阔却昏暗的洞穴内侧,有一深潭。
一头如海藻般的银发青年,正漂浮在水中假寐,只裸露出胸口以上的位置。
洞内寂静,洞穴上方滴水落入深潭的‘滴答’声清晰无比。
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快,一个高瘦的中年雄性,快步进入洞内就跪倒在地,膝行着上前哀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他刚刚受到急召,因为平时积累的名望,传唤人偷偷告知他音殿下大怒,让他小心行事。
哪怕他是部落里尊贵的祭司,但进了这幽泉洞,就是主子的奴隶。也只能卑躬屈膝的对着主子讨饶,只因主人看似脾气温和,却心狠手辣,手段残忍。
他到现在还记得,上一任祭司,因为阻拦音殿下率领族人登岸,就被残忍的丢入海底洞穴里。
被音殿下诱来的海妖,活活撕碎吃掉,哀嚎声响了许久。
角音闻言睁开眼,淡淡道:“饶命?你身为祭司,却无法解除族人身上的诅咒,要你何用呢?”
他的声音明明很清淡,却吓得祭司情不自禁的恢复了鲛人的兽形,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食人鱼部落里的高傲的祭司,此时卑微的匍匐在地,颤声求饶:“求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卜算出化解危机的法子。”
在半个月前。
族内有两个族人一前一后,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全身溃烂情况,并且病情发展的极快,皮肤溃烂后,就开始流脓血,一动就有碎肉掉落,看着极其恶心。
但令人恐怖的是,如此严重的伤势,那人却没死,一直到身上的肉块掉的差不多,这才气绝。
期间那瘆人的哀嚎声,让人听着就心生恐惧。
而且,很快就有一个银阶鲛人也同样莫名发病,也是和之前两名鲛人的的情况一模一样。
就连从发病,到死亡的时间都是一样,都是第七天必死。
老巫医经过多番诊治,直到这次银阶鲛人的死亡,他才断言道:族人是中了兽神的诅咒。
因为他们食人,而被兽神诅咒了,不解除诅咒,他们可能都会这样凄惨的死去。
音殿下显然是相信了这个说法,对于诅咒这种带着神秘性的事件,就需要他这个祭司解决。
可是...他有难言之隐啊。
祭司短暂的迟疑着...
“呵呵。那你还在等什么?等死吗?”
随着角音的冷笑,‘哗啦’的水声响起。
角音一个挺身,已经坐到了深潭边的巨石上,正甩动着银色的鱼尾,水滴四溅。
水滴落在祭司的身上,他只觉像是被岩浆灼烧了一般,身体抖的更加剧烈。
祭司满头大汗,却不敢擦,惶恐道:“我这就卜算,这就算...”
他伸手去拔自己胸口的鳞片,随着闷哼声,两片带血的鳞片被他交握在手中,闭上眼快速的摇晃起来。
但,他根本不会卜卦!
他有个秘密,一直深藏在心里。其实他只是上任祭司收养的子嗣,没有真正的祭司血脉,无法习得真正的占卜术。
可他如何能和音殿下说呢?说了也是死啊...
上任祭司死时,他就吓的半死,后来被敲打一番,居然还被提拔成新祭司。
他当时被荣誉和权利冲昏了头脑,就稀里糊涂的完成了继任的仪式。后来,就只能表面装模作样一番,实则全靠揣测角音的心思,顺从角音,才勉强撑起了门面。
所以,他哪会什么卜算?哪里又知道这所谓的诅咒,如何解除呢?
诅咒真的存在吗?还是巫医无能的推托之词呢?
祭司大脑飞速运转着,忽的想到了传闻中的神女。他灵机一动,终于停止了摇晃,双手打开,任由带血的鳞片落在地上。
他睁开眼,装模作样的俯身研究鳞片,半晌后正色道:“生机显示在中原,神血能解诅咒之力。”
他扬声道:“是中原的神女!只要受诅咒的族人喝下神女的血,或者吃下神女诞下的子嗣,定能解开族人身上的诅咒!”
神女的事迹被传的沸沸扬扬,且辉煌部落发展的极好,好几个银阶坐镇,就算是音殿下,也难以将其擒获。
所以,不管是与不是,肯定能替他挡挡灾。
这也是他唯一想到的拖延之法,他给了答案,音殿下要是抓不到神女,也怪不到他身上去。而且,万一真的被他蒙中了呢?
“嗯?”角音闻言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他心中一直记得当初在海滩上,凭一己之力唤醒湾鳄族的雌性。想到她的神奇之处,以及传言中的种种能力,他对这个神女也十分忌惮。所以一直发展势力,并不去找白莹莹的麻烦。
但他也曾动心,想要将白莹莹抓来研究一番,有了个恰好的机会,便选择和萧明成合作。
结果却被萧明成摆了一道,至今都没有萧明成的消息传来,早知就用萧明成的尸首,去换见白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