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达满脸委屈的说:“就是主上让我这么做的!不然我哪儿敢啊!主上让我去管理商行,主要负责和楚都的粮食采买生意,我做的一切都是听命行事啊!”
“你说是主上让你这么做的?”
“是啊……”
“你现在什么事儿都不要干了,在家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下来,不要有一个字的虚言。等着我回来!”全盛名说。
“兄长你去哪儿?”
“别管,按我说的做!”
全盛名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欧阳府,现在这个形势下他能想到可以帮自己的就只有欧阳花榕树。
欧阳花榕见全盛名匆匆赶来便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
“主上让我弟弟担任商行主事,主管与楚都的粮食采买工作。他屯了太多粮了,楚都刚刚发了声明所以各国都在追查到底是哪个采办的主事抬高粮价的,我弟弟肯定得背锅!”
“主上现在不管了?”
“对!姚都粮价上涨导致太多人心里积怨,主上肯定要推一个人出来平息怒火的!”
欧阳花榕分析说:“可是,没理由啊!姚都后辈之中可用的人不多,盛达又是主上所看中的,主上为什么这么干呢?”
“我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这几日先让盛达称病吧,我们得确定主上是什么心思。”欧阳花榕说。
“好!”
自从欲晓嫁进杨府之后就根本没出过院子,杨子叶每日忙于朝政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回府。杨子叶的一些侍妾也不知道欲晓的真实身份,平日里也没多尊重。但是欲晓不在乎,她知道自己嫁进杨家是为了什么。或许,爱意早就被消磨干净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利用”,正如杨子叶想要借助她的名号收拢独孤家旧部一样……
这天早上,欲晓照例在院子里摆弄那些药草。
杨子叶的几个侍妾路过,看着欲晓身边也没个侍女便坐在凉亭里开始了一阵嘲讽。
其中一个侍妾阴阳怪气的说:“姐姐们,妹妹近日新看了个画本子,只觉得那里面故事有趣。”
“什么画本子啊。”另一个侍妾问。
“说以前有个官宦世家,家主不顾一切反对的声音娶了一个年老色衰的农家女作为主母。这位主母呢,毫无治家之能,每日就知道侍弄花草。”
凉亭的位置离欲晓很近,这几个侍妾又故意将音量调高了几分。欲晓自然是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不过她丝毫没往心里去,甚至觉得她们有些可笑。
旁边有人问道:“然后呢?”
这名侍妾接着讲道:“然后这位家主幡然醒悟自己是被农家女的妖术所迷惑的,于是便找来巫师破了她的妖术还休了她。”
“活该!用妖术蛊惑家主,不休她休谁!”
“就是!”
……
欲晓心里想:现在这批十几岁的孩子们经历的实在是太少了,他们不记事的时候还有战乱,开始记事的时候荣国已经建立了。她们也算是长在一个相对太平的环境里。就是这怎么一过太平日子嫁人生子就变成了女子的追求,被休弃却成了她们骂人的最恶毒诅咒了呢?果然,还是孩子……
欲晓没搭理她们,只是埋头弄着自己的东西。
其中一个侍妾故意捂着鼻子说:“姐姐们,妹妹有些头晕。”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是妹妹这身上有了,闻不得味道太大的东西。”
“味道太大的东西?你们谁用了太浓重的熏香了吗?”
“没有啊。”
“没有啊。”
这个侍妾成功的将矛头转向了欲晓的方向,故作柔弱的说:“味道好像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这几名侍妾便义正言辞的走向欲晓的方向,好像是要去维护什么正义。
“你!”最开始发言的那名侍妾毫不客气的说。
欲晓懒得搭理她。
“叫你呢,没听见吗?”假意怀孕的那个侍妾说。
欲晓知道自己要是再一言不发她们肯定会变本加厉,于是便站了起来问:“你们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是谁?”其中一个侍妾说。
“我知道杨家家主武将出身,但是杨府的人都这么没规矩吗?”欲晓说。
第一个侍妾说:“你居然敢说家主!”
欲晓很严肃的说:“我是主母!你们是侍妾,见了我不行礼还不是没规矩吗?至于杨子叶,他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几个侍妾听到欲晓这样的语气难免开始猜测这位主母是不是来自什么高门望族。
假意有孕的那名侍妾连忙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主母息怒,只是妾身已怀有身孕,闻不得刺激性的东西。所以还请主母收了这些……”
欲晓拉过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说:“别人都是假孕争宠,你假孕却是为了对付我。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假装摔倒然后小产了?”
这名侍妾连忙将手抽回来有些慌张的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虽然你是主母你也不能瞎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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