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想知道的事,跟那两句有什么关系?
算卦的见她双眼透着惊愕,还想开口,只觉虎口处一麻,姜好已经拔下了银针,转身走了。
“哎哎哎!”
算卦的忍着酸软追出去,结果却被拦了回来。
为了保护客人隐私,客人离开的路线和摆摊之人在两个相反方向。
大山之中,两个相反方向,那可不是三两步就能碰上的。
瞎子见算卦的一脸颓废的回来,呵呵直乐,立即开启了嘲讽模式。
算卦的却充耳不闻,摩挲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师父说,以诚为贵。可是,别人都不信俺呢!”
瞎子一听,顿时更乐了。
傻子!
绝对是傻子!
能来黑市的,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失去那四十两银子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见有人朝着他走来,他伸手从上往下抹了一下脸,双眼又只剩眼白……
……
姜好从黑市出来后,沿着原路返回。一路鸟语伴随,倒也不觉无趣。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组织被新帝解散后,大本营竟然还在京都。
青川县距离京都城上千里,渝州府连绵不绝的大山,路途遥远险阻,谁会吃撑了不远千里找京都城里的杀手组织来杀她?
除非……
姜好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想要她命的人,在京都城。
这么一往下想,她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了那块玉佩。
玉佩……
不多时,姜好已经下了山。
此时,头顶上空飘过来一团乌云,将阳光完全遮住,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姜好抬头看了看天色,便疾步往城门口走去。
等她刚进雅客居,天空的颜色更加阴沉,一副风雨欲来之前的征兆。
伙计很快就送了饭菜进来。
姜好刚坐下,便听见隔壁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有人喝醉了在闹事。
伙计见姜好看向隔壁,立即赔笑解释道:“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近来也不知怎么的,天天宴请同窗,许是又喝高兴了。”
这番话有深意,姜好回头看了伙计一眼。
卢湛的账册上,谢大人可是拿了不少银子。八百里急报已经进京几天了,圣上还没下令任由这些个贪官蹦跶?
这皇帝,倒有几分意思。
姜好在这头喝着桂花酿,听着谢世安在那头撒欢发酒疯。想到他身上被自己新下的毒,也不知怎么还没发作。
按理说,他没这么好精神才对。
姜好轻轻放下酒杯,双眸微眯,耳畔传来谢世安哈哈大笑的声音:“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嗝……背后笑话我,被那姜怀庆的养女……嗝……”
一个接一个的酒嗝上来,谢世安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可能笑谢兄呢?”
“就是就是,谢兄艳福不浅,被假姜小姐退了婚,那真的姜小姐不也与谢兄成双入对,宛如一对璧人?”
“啊呸!胡说八道!”
谢世安突然酒醒了几分,大骂道:“县令姜怀庆贪赃枉法,与钱官卢湛勾结贪墨矿场送入国库的银子,我谢家可不敢跟他们攀亲戚。狐媚之女,休的沾本公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