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精边骂骂咧咧边试皮。
“这张皮瘦了点，我喜欢胖点的。”
骨头精不太满意，她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就喜欢肉多点的。
梅娘吃惊道：“已经是很标准的饱满款了，再胖就超标了呀。”
她知道骨头精大多都喜欢有肉一些的，所以现货皮子的款式穿上去都会显得比较有肉，卖了好一阵，还是头一个遇到还嫌瘦的。
梅娘劝道：“太胖了不好跑路，还好你之前不胖，不然忘川里出事你岂不是跑不掉？”
这个理由成功地劝服了骨头精。
“说得也是，那摆渡人不知道发啥疯，突然拔剑就乱劈，忘川里的那些孤魂野鬼都给他清了大半，后来还是判官怕他劈了奈何桥，才出手阻止了。”
“受啥刺激了吧？”梅娘说道，“这年头一不小心疯掉一个两个的也正常。”
“可不是嘛，可能是在忘川里摆渡太久了，抑郁了？”骨头精猜测。
“总之你能逃过是你命大，岂不是该多买几张皮庆祝一下？”梅娘笑眯眯。
骨头精一拍手，高兴地说道：“说得有理，再让我挑挑。”
梅娘喜滋滋地从仓库里又搬了一箱出来供骨头精挑选。
她最喜欢骨头精了，可能是因为只剩下骨头了，所以反而对美貌特别地执着，于是画皮这个行当也是应运而生。
单单靠着画皮卖给骨头精，她就能赚够在酆都城里的生活费。
景言和景行面面相觑。
景行拉着景言到角落，低声说道：“师兄……你说……骨头精说的那个摆渡人是不是……杜衡？”
“我看八成是，忘川又不是旅游景点，也不能有啥观光游艇之类的。”景言摸了摸下巴，肯定地点点头。
“我给你说正经的！”
“我也给你说正经的！”
“那你说他受了啥刺激？”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内心都是各自有个怀疑的答案。
“他不会发现咱们撒谎了吧？”景行说道，此刻他觉得背有些凉，“不就是一盏灯？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
“要是他发现了，咱们回去，岂不是走不了忘川了？”景言有些惆怅，这可咋办，“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路。”
“既来之则安之。”景行想了想说道：“实在走不了，咱们再找找地府的官方，看在和咱们老祖宗有往来的份上，说不定愿意想办法送咱们回去？”
“有道理！”
景言和景行击掌，定下了没有方案的方案。
这个时候两人深刻觉得，通讯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确实麻烦，如果能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岂不是随时可以摇人来紧急救援？
两人瞎扯半天，扭头一看店里，看见梅娘又从库房里搬出来了一箱子的皮。
景言景行：……
骨头精还没有挑好她的皮。
“这也太慢了！”景行忍不住嘀咕，“只是骨头而已，穿得了那么多张皮吗？”
原先他的衣服就三套，还都一模一样，天天换着穿就跟天天不洗澡一样。
自从苏桃统一了太清观的弟子服之后，虽然有两套，但是他天天只穿一套，因为他已经学会了清洁的法术，直接一个施法，从头到脚都干净了，连澡都不用洗。
这对于景行来说，简直不要太方便，连穿什么都不用想，洗衣服的时间也省了，剩下来的时间，全部用来修行。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连祖师爷都要夸赞两分。
所以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理解骨头精这种试了一箱又一箱皮子的行为。
景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懂，你注定单身了。”
骨头精又换上了一张皮子，肤白如雪，乌发如云，睫毛卷翘，眼角微挑，嘴唇红润，她尖叫道：“我真的太美了！”
景言景行：……
不是皮子美吗？
骨头精满意后，指了指店里她试过的和没有试过的那些皮子说道：“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吧，我都要！”
梅娘喜笑颜开，忙给骨头精打包。
虽然平日里来的骨头精不多，但是基本上每个骨头精在买皮子上面的花费都是很舍得的！
赚了赚了，要是天天这样，她很快就能在酆都城买房了。
景行有些不解：“既然她都要买，那还一件件试干啥？”
“你不懂，注定是要单身狗了！”景言摇摇头说道，“女人买衣服的乐趣就在于这里了。”
景行沉默三秒，说道：“那我宁愿不要懂了。”
骨头精提着一大包的皮子，满意地走出了店门，出去的时候还给景言景行两人抛了个媚眼。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梅娘说道。
她数了数收到的钱，往口袋里一揣，就上前关闭了半扇门，意思是暂时不接待客户了。
两人一鬼这个时候才有闲暇坐下来说话。
梅娘倒了两杯茶，说道：“这个是九里香，地面上的货，你们可以喝。”
她虽然从两人身上感觉到了鬼气，但是她想苏观主那么大本事的人，她观里的人应该是有特殊办法。
见两人喝了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