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插画家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毛利小五郎的手:“久仰大名毛利先生,我是花岗兼人。”
正巧对方已经来了,毛利小五郎只好表现的豁达大度一些,不再做出翻脸要走的姿态。
插画家花岗兼人自己解释起了迟到的理由:“其实我一直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结果过了中午睡着了,一不小心睡得太久了,真的是非常抱歉毛利先生。”
旁边一脸耿直的助手还在给他拆台:“可是老师,我给工作室也打了好几个电话啊。”
“就是电话铃声把我吵醒的!”花岗兼人立即说道。
接着花岗兼人看向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后:“这两位是毛利先生的孩子吗?”
“是我的女儿毛利兰,另一个只是小兰的朋友,马丁。”
花岗兼人对两人打招呼。
与马丁打招呼的时候,马丁抬起了手,似乎是要与花岗兼人握手,花岗兼人自然也抬起手伸向马丁。
然而马丁继续抬手,抬到与面部平齐,摇了摇手:“嗨~花岗岩老师。”
花岗兼人的动作一顿,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向前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像马丁一样挥挥手:“你好,马丁君。啊?花岗岩……我姓花岗,花岗兼人。”
“哦哦哦不好意思花岗老师,我是歪果仁,对日语不太熟悉。真抱歉啊。”马丁一脸憨厚的道歉。
“啊,没事没事。”花岗兼人连忙挥挥手:“就当做是小玩笑罢了。”
小柯基在马丁的背后狐疑的看着他,心想马丁是碰到谁都要耍一下才肯罢休吗?但一想,比如花岗兼人的助手和马丁相处了一个多小时也没遭毒手。
咦?小柯基耸动耸动鼻尖,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气味是……人血的味道!?
小柯基顿时激动起来,在毛利兰手中猛然用力,挣脱了毛利兰的怀抱落在地上。
“新一?”毛利兰自然是吓了一跳的,下意识的叫道。
接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果不是马丁提前将小柯基命名为‘新一’,自己刚刚就穿帮了。
小柯基跳到地面上,直奔着花岗兼人的脚边,绕着花岗兼人嗅来嗅去。
“汪汪汪汪汪!(他身上有人血的味道!马丁!快报警!)”
“诶呀……这是怎么了?”花岗兼人有惊讶道,双手和双肩都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着地上才巴掌大的小柯基对着他狂吠。
毛利小五郎觉得有些掉面子:“喂,小兰,马丁,你们两个倒是管好这只狗啊!”
“嗨、嗨、嗨。”马丁答应着,上前捡起地上小柯基的牵引绳,把小柯基提起来,抓在手里揉搓着,同时向花岗兼人说道:“不好意思花岗岩老师,新一它平时很乖的,我想它可能是在您的身上味道它讨厌的味道了吧?比如……血腥味什么的。”
花岗兼人的眼睛瞬间放大了一圈,瞳孔缩如针尖,愣了愣才恢复过来,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我想……可能是我身上绘画颜料的味道吧。动物好像都不喜欢刺鼻的松节油味道。”
“哦……”马丁点点头:“可能是这样吧。”
小柯基待在马丁的怀里,不断的用爪子刨他:“嗷嗷嗷嗷!(你搞什么啊?我不会闻错的,那绝对就是人血的味道!)”
马丁一副听不懂狗语的样子,用食指点了点小柯基的脑袋:“你啊你,真把自己当警犬了?”
小柯基这才蔫了,终于反应过来:真报警把警察找来之后又能说什么?这只小柯基说它闻到了人血的味道?
怕是警方根本不会调查花岗兼人,反而把马丁抓去算妨碍公务关上几天。
另一边,花岗兼人在说话时下意识的抹着鼻子,然后毛利兰注意到了花岗兼人的手:“咦,花岗老师这是涂了指甲油吗?”
只见花岗兼人的小指指甲上,被涂成了粉红的颜色。
花岗兼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看到那块粉红的颜色,又是明显的惊慌失色,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指甲油!是、是、只是颜料而已!应该是我在工作室画画的时候沾上的!”
接着,花岗兼人捂着肚子:“啊,肚子有点痛!不好意思毛利先生,能否再等我一会?”然后又扭头朝助手交代道:“如果蝶野来电话的话,一定要让我来跟她说话。”
接着从旁边的办公桌笔筒里抽出一把美工刀,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卫生间。
马丁看着花岗兼人的背影,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哎你们说,上厕所不拿纸,我可以理解为厕所里有纸。但是上厕所还要拿美工刀——奥我懂了,这就叫:小刀喇屁股,开眼了!”
马丁的声音不大,只有毛利兰和小柯基能够听清,至于设计事务所的其他人,如果有意偷听的话大概也能听见。
小柯基听懂了,趴在马丁怀里笑的直打颤,身后的大尾巴呼扇呼扇,毛都掉下来了。
其实马丁和小柯基都看出来了,花岗兼人明显被那块‘颜料’吓了一跳,拿着美工刀跑厕所,肯定是想要把指甲上的颜料刮下来。
毛利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马丁说的是开哪个眼,顿时有点害羞,涨红了脸。然后鼓起包子脸,嗔怪的瞪着马丁:“马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