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浅显的道理,昭帝会不懂吗?
还是说昭帝是有意放纵秦王出去历练,满朝文武都被他们爷俩蒙在鼓里呢?
周思恒百思不得其解,辗转反侧想了几日终究还是没忍住去秦王府找了萧子野。
萧子野很是遗憾的说道:“周大人来的不巧了,王爷昨日就动身了,如今应该是出了洛阳了。”
为官者没有陛下的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管辖地的,周思恒也不例外。见不到谢云祁,周思恒一日不得安宁。他道:“可有联系上秦王的办法?”
“周大人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去找庄王吧,兴许庄王那可以给你答案。”
“如此多谢了。”
周思恒立马赶去了庄王府,下人通禀后,周思恒被带去了厅堂等候。
须臾,谢云修大步流星走来。他斜睨了周思恒一眼,不满道:“你来做什么?”
周思恒行了礼。“表哥。”
谢云修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怒斥道:“闭嘴。别沾亲带故的,本王可没有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表弟。”
“何解?”
“你何必明知故问?”一想到周思恒给五哥戴绿帽子,谢云修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打他一顿就已经是看在周姨夫的份上了,想要厚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从知道谢云修性子急,忙帮着劝说了几句。谢云修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挑眉问道:“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下官有些疑惑还望王爷能解答一二,秦王去封地是自愿的吗?”
谢云修冷笑道:“你不觉得你操心太多了吗?管太多不该管的事情会要了你的命。”
看样子秦王去封地还真是另有所图。
周思恒心中有了计较,说话也谨慎了不少。“林二小姐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还望庄王您……”
“闭嘴。”谢云修道:“你当真以为本王是吃素的,还是仗着本王不能拿你怎么样所以就肆无忌惮的提要求了?本王不是五哥那样的好性子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若是为了那贱人来的就立刻给我滚,我没兴致招待你。”
周思恒的火气也被谢云修挑起来了,他说话也没有太客气。“庄王殿下一口一个贱人说的是谁?”
“你心里明白,还用本王多说什么?”谢云修喝退了厅堂内的奴仆,继续说道:“只有你才会将贱人当个宝。在本王看来,她连五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竟然还有脸来提退婚,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已过及笄,若是一直拖着婚事,你让旁人怎么看?”
谢云修不怒反笑。“本王管旁人怎么看,本王只知道要不是因为她,五哥不用去封地另谋他路。你但凡有心去打听下就知道这个贱人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惜你眼盲,被贱人的三言两语曲解了是非。”
谢云修顿了顿,继续说道:“林宛如让她的贴身丫鬟采荷去污蔑五哥跟林清如有染,楚王领着羽林卫满后宫的抓五哥的时候你在哪里?本王记得你还在千秋宴上饮酒作乐吧?”
周思恒反驳道:“林二小姐心地善良怎么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分明是有人陷害她的!”
“陷害?谁会去陷害她?”谢云修真是被周思恒整笑了。“状元郎的脑子自从遇到个女人就为了她神魂颠倒,是非不分了。你但凡念着我是你表哥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为了一个女人拆本王跟秦王的台,若碰到个心狠手辣的,你早就跟着那贱人一起下黄泉了。还轮得到现在来质问本王?”
“你不相信此事,本王不怨你脑子蠢笨,无可救药。本王且问你,五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让你接二连三的给他泼脏水?”
周思恒默默的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玉瓶,扔给他。“秦王给我下了毒。”
“下毒?”谢云修将玉瓶打开,取出里头的药丸。“双喜,你把此物交给张大夫去查验,看看里头是否藏毒?”
谢云修仔仔细细打量了周思恒一番。
要说以前的周思恒就是个瘦的跟皮包骨一样的骷髅架子,如今的他虽然还是弱不禁风可能看出个人样了。下了毒的人会是这等症状?他打死也不信。
须臾,张大夫带着诊断的药方匆匆过来,给谢云修见了礼后,说道:“此药无毒,是上等的补品。”
“不可能!”周思恒脸色苍白如纸,一脸不可置信。“如果是补药为何停了药以后会心如刀绞?”
谢云修懒得搭理他,喊了张大夫给周思恒把脉。
张大夫把脉过后,说道:“周大人本来就有心疾,此药可以暂缓心疾的发作时间。若是长期服用,心疾可以慢慢消除。”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谢云修喝退了张大夫,冷声道:“五哥只是想让你为他所用而已,从来就没有想过害你。你以为你如今的位置是谁给你谋来的,陈松吗?要不是五哥给你疏通关系,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本王真是替五哥不值,花了大价钱养了个白眼狼。早知如此还不如将药扔给狗,起码狗还知道摇尾乞怜,你却只知道以德报怨。真是白瞎了五哥的一番苦心,太不值了!”
“不可能。”
他不相信张大夫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