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空间挺大,该有的都有了。
“先吃饭。饭馆的菜还热着,放凉了不好吃。”
“不要。”江聿风紧紧抱着他,跟个八爪鱼似的贴了上去,就差把人扣怀里了。“没看到你的日子,度日如年。”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如此肉麻。”话是这么说,心情是愉悦的。
许靖就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抽出张椅子用饭。
这些天经历的多,胃口并不好。可见着了江聿风,心情好了不少,饭量也增加了。
吃完后,许靖去卫生间漱了口,回头看他正在刷手机,手机头条就是他跟齐曜轩的那些破事。
他的手在桌子上扣了两下,道:“去洗澡。”
“洗过了,我看会。”江聿风头也不抬道:“你跟小白脸的破事还挺多的。”
“可不是么。”许靖拉着张椅子,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好的拍个戏还能被他搅和了。”
“晚晚。”江聿风抬眸看他,目光温和。“你跟他没发生什么吧?”
“你希望发生什么?”许靖道:“我放着你不要去喜欢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你跟他之间的绯闻”
“没有的事。”许靖打断了他的话,勾住了他脖子。“你得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看不上他,也明白你是被他们推出来背锅的。就是……”江聿风重重的叹了口气,回抱住了他。
“你应该让我知道,我能帮你。”
季晚就是这点让他不舒服。
明知自身实力难以抗衡苍天大树,非要一条路走到底。
他的手覆住了他的双眼。“这些天辛苦了。”
明明可以不用那么累的,他是他的依靠,是他的助力。为何不用?
“没事。”许靖恢复了一丝清明,笑道:“小风浪而已,无关痛痒。”
“可是我心疼。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我能搞定。”
接触到他不满的眼神,许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声细语道:“既然说了不做金丝雀,我就不会反悔。无论事情再糟糕,我都会挺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当年你一个人接管你爸的企业不也是靠自己一步步走的么?那时有人帮你吗?”
季晚的话勾起了那段不想回忆的往事。
算起来他也不算是一个人挺过去的。
父亲当年还有属下帮扶他,还有人给他镇场子。
只是这些人倚老卖老,不听从他的命令。
他羽翼未丰之前,记得他们做过的每件事。等到有手段了,能反抗了才一一清除掉毒瘤。
凌叔被处决的那晚,江聿风清楚的记得凌叔是怎么将唾沫喷他脸上的。
“做贼的骨头,永远扶不上墙的烂泥种子。”
他的眼神中夹杂着恨意,尽管身上血肉模糊,他依然骂不绝口。
“婊子娘养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是我哪里有你的今天?怎么现在风光了就忘了本了?”
他的出身本来就是被人诟病的。他们这些人表面看着尊敬他,心里从没有将他当回事。
哪怕他成为了少主,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
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他夺走执行者的枪,亲手结束了凌叔的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失败的人也就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利,指望他会心软那就错了。他不会心软,只会送他上西天。
后来随着他的手段越来越狠辣,反对的人越来越少。
他踩着人头往上爬,摒弃了良善,心智则是越来越成熟。
如今再让他看曾经的这些,已经不算事了。
季晚所经历的跟他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是血的教训,而季晚经历则是流言蜚语。
众口铄金,积灰销骨。言语带来的影响力一点都不比真刀真枪来的差。
他的私心并不想让季晚重复他当年经历过得老路,并不想看到曾经阳光灿烂的他堕入黑暗,在黑夜里发霉腐烂。
“晚晚。”他吻了吻季晚的眼睛,轻声道:“交给我,我会处理的很好。”
“她呢?”许靖出言讥讽。“我得罪了沈念安,你也一并能将她给除了吗?”
“又说傻话,她哪里有你重要。”江聿风象征性的咬了口他的唇,唇角微微上扬。“你以为我会偏向她?”
“不是吗?”许靖勾着他的脖子,认真看着他。“今天来是来做说客了?”
“是睡客。”江聿风纠正了一点,吻落在他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让我得逞一回?”
“别闹,跟你讲正事。”
“她选择齐曜轩后,我就放弃了她。所以晚晚,你不能背叛我。”
如果哪天季晚背叛了他,他难以想象自己会疯成啥样。
剜心之痛,他并不想尝试。
他只希望他跟季晚能一直保持原样,没啥变化就是最好的相处状态。
“那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嗯?”江聿风抱着他,将他扔到了床上。“你低估我什么?”
“没什么,失望的多了偶尔惊喜一次觉得中了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