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若是罗英赶回来就真的走不了了,他拉着田婉儿给田父,田母行了礼,道:“岳父岳母,请宽恕我的不辞而别。我是真心喜欢婉儿的,也是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成全我们。”
田婉儿流下了幸福的泪水。“爹娘,看在你们养我一场的份上,请受我一拜。”
他们两个当着田父,田母的面拜了天地,拜了父母,做好了所有的仪式转头就走,被罗府的家丁拦下了。“不能走,不能让他带走罗夫人。”
叶长歌勃然大怒,一掌击退家丁后怒骂。“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拦你大爷的路?”
家丁吐了口血,说道:“罗夫人,罗夫人……”
“这儿可没你们的罗夫人,只有我的未婚妻。”叶长歌搂着田婉儿的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还不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家丁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人要劫走夫人啦。”
“不好。”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打倒一个家丁不费吹灰之力,可要是一股脑的人涌过来,他就招架不住了。
情急之下,叶长歌也来不及跟田家父母道别。揽着田婉儿的腰,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等奴仆赶到后,田婉儿已经跟着奸夫出走了,只留下了田家父母。
“这,这可怎么是好?”要是罗将军回来知道新娘跟着登徒子跑了,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家丁只好交代了田父田母几句,让他们去把田婉儿带回来。
田父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带着田母跟一家老小溜了。
罗府家丁心急如焚,只好另想办法搪塞过去。
无独有偶,城门口也不太平。
罗英手持长枪,一路狂奔至城门口。眼前看到的一幕彻底染红了他的双眸。
遍地都是断手断脚,战死者的残躯堆积成山,触目惊心。鲜血四溅,延绵不绝,那一个个随意散落在地上的头颅有的是罗英前几日训斥过的小兵,也有的是建奴的狗,还有的是木河县的父老乡亲……
血液蜿蜒成河,血腥味久久不散,天空中徘徊着乌鸦就等着俯冲而下啃食同胞的残躯。烈焰火光驱散了黑暗,却磨不灭心中的滔滔恨意。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建奴狗干的。如果不是他们用些下作手段,他们也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大意了,还能减少损失,或许他们就不用成为剑下亡魂。
他翻身下马,提着长枪奔上城楼。来不及感伤,罗英知道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做。
杀建奴,将这些建奴狗碎尸万段才能消除他心头大恨。
“罗将军,你终于来了。”刘禹赫看到罗英后忍不住落泪了。
在穷途末路之时,罗英的出现就如同曙光,驱散了将士心中的黑暗。
有了罗英就像边军有了定心骨一般,原本濒临绝望的士兵都跟吃了灵丹妙药一般迅速恢复了活力。
罗英颔首,提着长枪站上了城墙。
城墙下是耶律齐,是他的手下败将。
罗英看到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深啖其肉,耶律齐又何尝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耶律齐冷笑道:“罗英,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如今城门口已经站满了建奴士兵,纵使罗英再骁勇善战又如何,还真当自己有万夫不当之勇不成?
罗英看都不看就挑飞一个试图爬上来的建奴士兵,冷哼道:“耶律齐,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引颈就戮吧。”
话音未落,长枪出手将爬上城楼的士兵扫了下去。士兵有的仓促落地成了一滩烂泥,有的掉落在还在攀爬的士兵身上,当场将人砸成肉饼。
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罗英一来,城门军一改劣势有了继续再战的勇气。
子弹用完的许靖也松了口气,总算来了个能打的。
刘禹赫跟杨志明战斗力平平也就算了,持久力是真不行。要不是靠着一股劲死撑早就被建奴干趴下了。
就算许靖能百发百中,可五百对五千就有天生的劣势。这个时候一个能撑得住的大将就能扭转乾坤,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罗英跟建奴对线多年,坑杀建奴人无数。其阴狠毒辣的恶名在敌军面前宣扬甚广,甚至三岁小儿听了罗英的名字都会在夜间啼哭不已。
坊间传闻更是将罗英吹成了天上地下第一人,在边疆人们心中兴许不会记得历任知县是谁,但他们绝对不会忘了罗英的名字。
是罗英镇守边关才有了他们的安居乐业,所以木河县破对百姓的意义重大。这就代表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再也不能给他们遮风挡雨,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还好,一切还不算晚。保住木河县就是罗英保家卫国的第一步。
罗英加入战局之后,气氛明显变得不不同了。
城楼下,耶律齐面上含笑,心里却是将叶长歌骂的个狗血淋头。
狗日的燕国皇室就是靠不住的玩意,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到真是个十足的废物。
没看到他快要将木河县攻破了么,只要再给他点时间,他绝对能夺下木河县给燕国致命的一击。
结果倒好,罗英来了。罗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