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看了地上的一对苦命鸳鸯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来是想看蒋大人亲自将她送进去的。”
田婉儿本来觉得身体很痛,听了罗英的话后就更痛了。她指着罗英的鼻子骂道:“罗英,你这个蠢笨如猪的腌狗,你有什么资格来挤兑我?”
“大胆。”许靖给身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会意,立马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田婉儿的脸麻了半边。
她半跪在地上,冷笑了两声,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字一句往人心窝里戳。“我说的有错?你自己不行就别耽误我的青春。你说你婚前骗婚,大婚之夜将我弃之不顾。如此无情无义的渣男还有脸来嘲笑我,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才认识了你这么个货色!”
田父早就吓得面如土色,跟田母两人跪在角落里当个隐形人。听到此话,差点没晕过去。
二丫是疯了吗?得罪了知州老爷还不够,还想得罪将军?
罗英可是建州百姓心目中的神啊,那可是保家卫国的铁血战神。若是被城中百姓听了,非要将田家人撕碎了不可。
“大人。”田父颤颤巍巍的说道:“草民申请跟田婉儿断绝父女关系。她说的不是田家人想说的啊!”
田母想说什么被田父捂住了嘴。他哭道:“求大人应允。”
“准了。”许靖吩咐白世年。“去找个文吏过来,当场就把事情办了。”
“爹。”田婉儿没想到自己发了一通火,反而惹得田父大义灭亲。
“住嘴,我田家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女儿。”田父看向阴晴不定的罗英,低声下气的说道:“罗将军,是老汉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是老汉一家的不是。聘礼钱,老汉跟老婆子商量后会如期退还。还请罗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汉一家才是。”
“爹。”田婉儿大声说道:“分明是罗英对不住我,你怎的还要退给他聘礼钱?”
在田婉儿的字典里还从没有见过如此下头的男人。恬不知耻的送自己进监狱不说,竟然还想着要回聘礼,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叶长歌扶住田婉儿,低声道:“没事,本王会把全部身家给你。婉儿,你切莫因为一个小人生气。”
“长歌”田婉儿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满满的感动还得是叶长歌才能给她。
与之对比的罗英真是下头,卑鄙且无耻。这样的男人还有女人要就是女人的悲哀。
田婉儿恶狠狠的看了眼罗英,威胁道:“你等着。等我出去后,我一定去拦御史的轿子,状告你雇佣下人中伤我。”
罗英冷眼瞧着地上的一对渣男贱女,真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以前觉得田婉儿天真浪漫,头脑简单但心地善良。娶妻娶贤,他当时又是个废人也没多想就央求家里答应了这门婚事。
现在只觉得当时脑子被屎给糊住了,竟然会看上个蠢笨如猪的痴儿。
不仅被人羞辱戴绿帽,还反被人告了。真是没得天理王法了。
罗英不怒反笑道:“你人在监牢里面压一年,出来以后那就是嫌疑犯,若非知州允许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出建州的门。就这样,你还能拦到御史的轿子,那本将就佩服你了。”
除非御史疯了跑东北不毛之地来找蒋旭清的茬,否则田婉儿想法就是痴心妄想,根本成不了气候。
田婉儿被叶长歌扶着,还有力气跟罗英吵架。“我说有就有,到时候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引颈就戮吧。”
这话说的许靖都要笑了,看着文吏在那忙上忙下,许靖发善心来给文盲田大姐科普一下大燕的法律知识。
“凡是作奸犯科之人,三代之人不能科考。没本官命令一辈子不能出城,还要时不时进行劳改。田氏,莫不是天真过头了以为牢房很好蹲是吧?”
至此,田婉儿终于知道为何田父执意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原来是她耽误了田家小弟的前途。
田婉儿笑了两声,目下一片凄凉。“爹,难道女儿为家族付出的心血还不如一个带把的小弟重要吗?”
重男轻女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真是人类的悲哀!
田父怒不可遏的说道:“住口。你为田家付出什么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跟郡王私奔,导致大姐儿差点被休,连累着小妹现在嫁不出去。就因为你污名在外,连带着读书的小弟也备受冷眼。你是不是要害的全家去死你才甘心?”
“我怎么会连累全家?”
田婉儿不止身上痛,连心都是痛的。
“要不是罗英悔婚,我现在还是罗家妇。你们也因为我飞黄腾达,小弟也因此被私塾先生收为弟子,前途无量。你怎么不去怪罗英,反而要怪我?这是我的错吗,这明明是时代的悲哀!”
要不是生在古代,非要遵从该死的三从四德,她早就将罗英弃之如敝履了。哪里还会有如此糟心的事儿?
身为父母,不想着多为子女打算,反而还要趴在子女的身上吸血。这样的父母还要孝顺侍奉,还有天理跟王法吗?
她的心都快凉透了。
田母哭道:“天哪,我们田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惹了个灾星啊。”
外面的传言除了传田婉儿公然给罗英带了绿帽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