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皇帝权力再大也不能拿蒋三爷的家里人怎么办,只能以办不好就告老回乡为由让蒋三爷自行回去处理家事。
蒋三爷颤颤巍巍的回了家,见到王氏后勃然大怒,连着两个巴掌将王氏打懵了。
“泼妇,你要害了我们全家啊。”蒋三爷仰天长啸,心里是将王氏恨到了骨子里。
“先前你鼓捣大姐儿嫁给你娘家侄子,我看在他对大姐儿还不错的情况下不跟你计较。
随后你变本加厉,让我最小的儿子身败名裂,一身狼藉离开帝都去木河县做一小小县令。我也可以说你爱子心切,教子有方。
再然后,你眼看他鲤鱼翻身,飞跃龙门。心中不忿,屡屡加害。我依然做睁眼瞎,看你操劳半身,不给你计较。
可结果呢?”
好好的儿子被折腾的遍体鳞伤,三过家门而不入,只身前往姑苏做个地方官。
泼天的富贵让她转让给没出息的二儿子。
清儿至今府中无正房,堂堂一个四品官连个正妻都没有,只守着一个妾过日子,这算什么事啊!
蒋三爷恨铁不成钢,陷入深深自责中。
都说妻贤夫祸少,如今看来是真理啊。
当初是他睁眼瞎,只看中样貌选了个泼辣悍妇来娶。结果儿子各个没出息不说,女儿嫁的也不如意,好不容易出了个麒麟子结果被她逼到至今不回府,当真是祸害了蒋家门庭啊。
“来人,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休了这个祸害!”
“你敢。”王氏哭丧着脸说道:“那贱种能有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人。你为了一个贱种竟然敢休了你的发妻,蒋爽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
蒋三爷怒火攻心,气的吐血。
“老太爷,您慢点。”
蒋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进来就刚好看到了自个的三儿子被蠢妇气的吐血的一幕,心情是激动到了极点。
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来人啊,老太爷不好了。”
“怎么了?”
“三太太将三老爷气的吐血,老太爷气火攻心也晕了。快去请大夫啊!”
“去去去,还不快去。”
一通忙活,蒋家当天是又请大夫又找大爷、二爷回来看望家属,忙的是底朝天。家里人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热闹的过后就是无尽的凄凉。
蒋家婚事才过了十天,蒋老太爷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气死了。
好么红事变白事,红灯笼还没摘下白灯笼又该拾掇拾掇挂上了。
停灵现场,姗姗来迟的蒋大爷拽着蒋三爷的衣领就是一顿胖揍。一边揍,一边骂啊。“蒋爽你个没出息的龟儿子,做的是什么事!你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为官胡作非为,家里事一团糟。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蒋二爷忙着拉架。“大哥,别说了。三弟也很自责。”
“自责个屁。”蒋大爷流着泪道:“老爷子含辛茹苦养活了一家子人,临了没享过什么福就被你活活给气死了。我打死你这个混账去给咱爹赔命!谁都别拦我!”
王氏见状不妙,找了个借口要溜。
结果被回来奔丧的蒋文燕看见,说道:“母亲,您上哪去啊?”
这话正巧被蒋大爷听到了,他红着眼,杀气腾腾的看着那惹事精,怒道:“就是你这个悍妇。老三,你今天要是不把悍妇休了,我跟你拼命!”
“够了够了。”蒋二爷也很无奈。“先让老爷子好好的走,行吗?”
一句话让一向窝里横的蒋三爷落泪。
他跪在蒋老爷子的灵前,嚎啕大哭。“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啊!”
蒋三爷悔恨交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许靖得知蒋老太爷去世,跟上司请了假,马不停蹄的从江南赶往帝都。
终于赶在老爷子起灵的最后一刻赶到了蒋府。
管家见来者一袭白衣,气场强大也不敢拦,跟上他脚步,问道:“您是?”
“蒋家三房蒋旭清。”
呵。管家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竟然是名震京师,赫赫有名的姑苏知府蒋旭清么?
竟然如此年轻、英俊,一袭白衣难掩惊世风华,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足够令人震惊啊。
许靖也不管他人怎么想,他快步穿堂走过长廊,直朝着正堂而去。
眼见白色越来越浓,看到外头跪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后,许靖深知来对地方了。
他掀开布帘,跪在门外头的正中央的位置,大声哭道:“一生辛勤育后人,和睦乡里友为邻。深夜无眠思长亲,何日报得养育恩。
爷爷,不肖子孙蒋旭清来给您送行了!”
声音是足够的洪亮,别说里头了,就是外头的都听的清清楚楚。
里头的王氏气的失去理智,口不择言。“那小贱种怎么回来的,谁让你们通知他回来了?”
“贱人。”蒋三爷红着眼睛,给了王氏一记闪亮的耳光,怒不可遏。“你竟然不通知清儿,你想毁了咱们家最出息的一个儿子么。”
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