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再次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大哥,你假借代言的名义把我骗到这,结果你告诉我,你是要我陪你来参加聚会的。
你说你这理由牵不牵强,合不合理?
你觉得我要是早知道你让我干的是聚会的事情,我会来么。”
打死他也不会来,更不会在墨老爷子面前装孙子。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别说是墨老爷子,他们全都上他都不带怕的。
现在么,受到剧情影响不能跟他们闹掰。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即便如此,许靖依然在遵守原则办事情,只要不触及到底线就成。
谁知道这帮人是一个比一个无赖啊,就好比打游戏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兢兢业业的打到国服。
结果被告知周边的人都是关系户,这让他一个普通人怎么活下去啊。
“你给我听清楚了,是你把我带进圈子的。不是我想要进你的圈子。”
墨泽川纳闷了。
“你不是说让我解决家庭关系的么,我已经在努力解决了。
你总要出个面表示一下的吧,不然我这不是在做无用功么。”
没想到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难哄,他都不清楚周锦溪不爽的点在哪里。
仔细想了想,他也是在努力改变了啊。
等会。
墨泽川突然意识到周锦溪的身份不对,他所处的阶层跟自己不是一路的,所以看问题的角度不对。
他以为是只要把家人介绍给周锦溪认识就行了,剩下的两个人能协助了一起搞定。
其实不是,是因为没有事先告知他,所以他个人就很难融入他的家庭。
像他这样不甩脸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不能再不上道了。
墨泽川的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下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应该事先知会你一声。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得心里有个底。而不是这么不说一声就把你待到这来,这对你不公平。”
这才像点话么。
许靖脸色稍霁,拨开他的手,道:“我欣赏你认错的态度。但说老实话,你以前做这些我真的会开心。但现在……”
许靖叹了口气,一切都回不去啦。
人成长的太慢,让他没耐心等下去了。
他不能对不起宁夙,所以只能辜负墨泽川的一番深情了。
墨泽川选择性忽略掉宁夙,直接拉着他衣袖进了自己的专属养马场。
他们有钱人有自己独立的饲养间,还有单独的喂马人来饲养他的马。
“事急从权,你用我的马。”
墨泽川解释道:“小红性子温顺,你马术精湛,用在它身上大材小用了。不过练练手,等你熟悉了我再给你买一匹好的。”
“不用麻烦。养马挺贵的,不用为了我破费。”
许靖看着牵马的人将红鬃马牵出来以后,视线落在他那匹马上就挪不开眼了。“好马。”
好马配好鞍,装好一系列防具后,许靖从马场服务人员的手里牵走马,随后朝着墨泽川伸手。“把帽子还我。”
嘿,他以为是邀请他共同上马呢。
结果竟然是为了个帽子。
墨泽川大失所望之后,悻悻把手里的帽子交了,跟他详细的描述了一遍马场的规矩。
许靖耐心听完后,墨泽川又让人给他上护具,被他制止了。“不用。”
许靖摸着马头,微微一笑,眼神交汇之时已经自然而然的将马驯服。
此刻,他甚至可以不用有人扶上马,自己就能驾轻就熟的飞身上马,享受片刻的欢愉。
“哎,你慢点。”看到他飞身上马,控制着马往前头慢悠悠走,墨泽川忙过去拉住了他手中的缰绳。“安全第一,你注意点。”
“行了,我玩会,你看着。”
许靖右手打了个口哨,红鬃马随即发出一声长鸣。
墨泽川脱手后,马儿载着人就直截了当的朝着马场奔去了。
三两下的功夫就跑出老远,就算视线在长也无法追随他的身影,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骑着马在马场上驰骋,肆意逍遥。
“哈哈。”
少年意气风发,笑声爽朗可闻。
还坐在马场贵宾席间休息的墨老爷子见状撑着拐杖,在周少恒的扶持下慢慢站直身子。
墨老爷子年轻时候视力很好,老了却多了老花眼,离得近了就看人不清。
隔得老远,他看到一蓝色的影子坐在他孙子墨泽川的那匹红鬃马上肆意玩闹。
脚下的马不再是刻意来他面前卖弄的工具马,他也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马发威,把人从马上摔下来的新手。
他动作娴熟,相当的自然。不用刻意卖弄马术就能制造出墨老爷子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看到的就是诗句中“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的少年郎啊,本来以为有生之年看不到了,没想到来马场一趟还有意外惊喜,真是得偿所愿了。
“老爷子。”周少恒是个惯会有眼力见的,看老爷子盯着骑马的周锦溪盯得目不转睛,就知道里头有戏了。“您在这稍微坐会,我去将他带来见您。”
“不必。”两个人刚吵过,一见面就互掐的场面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