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刑御司回来,宋扬像是经历了一场劫,梦中都是那天看到的血腥的一幕幕。
这几日祁轩解了他的禁足,程育竹都没过来看他,听红莲说才知道,程育竹竟然被禁足了。
“那日您醒过来的时候,竹公子听到消息就过来了,没想到陛下还在,竹公子不慎冲撞了陛下,因此被禁足了。”
宋扬想起那日祁轩死活不让他去看望程育竹,原来他被禁足了。
“知道竹公子是怎么冲撞了陛下吗?”
红莲摇了摇头,陛下他们说话他一个奴才怎么敢偷听。
“奴才不敢,只不过奴才听到了陛下好像说‘竟不知你与他这样交好’之类的。”
宋扬不禁浮现了一个离谱的想法,祁轩不会是,怕他们俩互生情愫,暗中苟合吧?
宋扬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否决,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想到后宫里的“妃子”们会搞在一起吧。
不过凭祁轩那个神经病模样,还真不一定,显然他那日对育竹来探望我的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关了育竹的禁闭。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祁轩本人才知道了。
“狗……陛下罚他禁足多久?”
“一个月,陛下还命人给了竹公子20鞭……”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红莲都放慢了语速。
那可是在刑御司受的20鞭啊,不死的话也差不多半残了。
宋扬心里咯噔一下,穿上鞋子起身就要去找程育竹,看看他如今的情况。
红莲在一旁连忙出声:“大人,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允许金翠竹苑。”
“昨日言公子想过去看看,结果是被侍卫硬生生撵出来的。”
齐言?怕不是过去往伤口上撒盐,顺道还嘲讽程育竹两句的吧。
也好,那些侍卫挡住了他,免得育竹身受重伤还得尽心力去和他对峙。
“那太医看了吗?”
红莲摇了摇头,“陛下说是竹公子有错在先,派人给送了几瓶金疮药就没管过了。”
“什么?!”宋扬不禁开始担忧起程育竹的处境,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人,生生受下20鞭,给点金疮药怎么够,不让太医仔细瞧瞧吗?
这样想着,宋扬又想冲动去找祁轩理论,可前几日刑御司的血腥场面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青天白日的,大太阳照着,他竟从心里涌出了几分寒意。
不行,不能和狗皇帝硬刚,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试试软的。
宋扬想到御花园里似乎有一棵金灿灿的桂花树,他刚进玄亓皇宫的时候看见的。
“红莲,你帮我去御花园里采些桂花来,我想做桂花糕。”
红莲讶异,大人不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虽然心下疑惑,红莲还是听话地去了。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宋扬就端着一盘色泽漂亮的桂花糕出来了,香气扑鼻,宋扬忍不住尝了一口。
软软糯糯,带着桂花的清香,甜而不腻,最是宜人。
桂花糕还是在师门的时候师姐教他做的,师姐喜欢下厨,每次都会研究一些不同的菜色,还会把院子里常见的花花草草尽可能地放进厨房里变成一个吃食。
那天她看着院中散发出浓烈清香的桂花,心血来潮做了桂花糕,他觉得好吃,硬是要求师姐把秘诀教给他。
他想着以后离开师门,还可以做给颖儿吃,颖儿吃了也一定会夸赞师姐的手艺的。
没想到第一次学着师姐做桂花糕,竟然要把这么好吃的东西送到祁轩嘴里。
宋扬顿时有些不舍,但一想到伤情未知的程育竹,他咬咬牙还是提着食盒来到了御书房。
吃的可以再做,育竹的伤万一拖久了好不了,可是大事。
福喜公公正端正地站在门口,见他来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
“质子大人来了,是有什么要事吗?”
宋扬指了指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笑着道:“我做了些桂花糕,想来给陛下尝尝。”
福喜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还是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陛下正在批阅奏折,要不大人您把盒子交给老奴,等皇上得空了,奴给送进去。”
宋扬正思索着怎么拒绝,屋里却传来了祁轩的声音:“福喜,让质子大人进来吧。”
宋扬心下窃喜,提着食盒进了屋。刚进来,就对上了祁轩探究的眼神。
宋扬咽了咽口水,脸上带上了讨好的笑:“陛下,臣做了些桂花糕,特意送过来给陛下尝尝。”
祁轩把他反常的行为看在眼里,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朕竟不知你如此好心。”
宋扬尴尬的笑了笑,走到祁轩旁边坐下,一边打开了食盒一边胡口诌着:“那陛下可对臣有些太深的误解了,臣一直都是真心待陛下的。”
只不过是真心讨厌你罢了。
食盒打开后,桂花糕的香味扑面而来,宋扬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用嘴吹了吹,送到了祁轩的唇边,示意他尝尝。
祁轩半信半疑地浅咬了一口,生怕这人是研究了什么黑暗料理准备把他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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