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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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贤侄好有兴致,在这风景如画的岱山私会佳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岱山望云亭外出现两个骑马的男人,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从马上下来,走到亭中打量着离越怀里的佳人。
“呦,还是个孩子,贤侄啊,这才三年不见你的口味变了这么多啊。小家伙,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在家养了多少个女人吗。”
那中年男人伸手就想去捏她的脸。
离越抱着小满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他低头对怀里的小家伙说:
“小满,我还有事,你先回家去,乖乖待在回家哪都不要去,知道吗。”
抱着离越的慕容月乖巧的点点头,不舍的放开离越。
她走出凉亭的时候向那个中年男人吐了一下舌头,抗议他搅了自己的好事。
随后又哼的一声,蹦蹦跳跳的跑开,骑上马下山去了。
那中年男人看慕容月走远,收回目光,走到到凉亭里的扶栏边坐下,他把玩着手里的马鞭,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年不见,贤侄还是如此见外,这么个有趣的可人儿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委实伤心。”
离越向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行礼:
“五叔。”
楼泓放下手中的马鞭,看着离越笑道:“看来还知道我是你五叔,我还以为在北疆放了三年的羊,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不知五叔突然造访有何要事。”他走到圆桌边坐下,淡淡地问道。
楼泓环顾四周,发现除他们外并无其他人,压低声音说道:
“三殿下,听说你母妃唤你回京,你有何打算。”
“五叔身处涿州城,倒是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我若不事事关心,哪还能活的到今天,我也不绕弯子,我就明说了。”楼泓站起来走到离越身边,表情严肃的说道,“三殿下,我们合作吧。”
“合作。”离越不屑地说道,“若侄儿记得不错,那道圣旨上明令五叔终身不得出涿州城,现在只要我上奏陛下,五叔就是抗旨不遵,你自身难保又何来合作。”
被戳中短处,楼泓有点着急,他在亭中来回踱了几步。
“越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瞧不上我。哼,我自是有筹码在手才来找你合作,你可别错失良机。”
“哦,五叔闲赋在家竟还能握有筹码,但不知五叔所谓的筹码与侄儿何益。”
看事情还有转机,楼泓往前凑到离越身边,低声说道:
“你可知皇上已身染重病。”
离越不以为意。
“当然,他重病你是知道,不然你母妃也不会着急让你回京,但你可知他重病是中毒所致。”
“中毒。”离越饶有兴致的看着楼泓,“五叔竟能知晓皇上是中毒,莫非这毒是五叔下的。”
弑君之罪可不是谁都敢领的,楼泓忙站起来推脱道:
“你可别乱说,我没这本事,不过我倒是知道是谁下的。”
“五叔布的一手好棋,何必如此谦虚。”
“你知道。”楼泓有点吃惊,这件事他做的极其隐蔽,身处北疆的离越如何知道。
“你可别唬我,你倒是说说我这盘棋如何布的。”
离越冷笑道:“五叔未免低估我母妃在宫中的势力,你唆使寒华宫的端太妃向皇上下毒,我说的可对。”
“哼,果然是对厉害的母子,没错这事是我干的。不过,如果不是这狗皇帝自作孽杀了楼越昭,端太妃怎会听我挑唆向他下毒。”
楼泓做回圆桌边说道:“越离,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筹码,怎样与我合作。”
原本坐在那里的离越起身就要离开,楼泓不解上前拦住问道:
“你什么意思。”
离越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楼泓,“五叔诚意如此浅薄,越离甚感失望,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