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赶走贾余后并没有上楼找离越理论,下午她看到那个走进来的离越长得十分俊俏,本想过去搭讪。
但离越根本没注意到她,直接无视的从她身边走过,颇有姿色的老板娘很受打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她可不想上去招惹那个冷漠的小子。
索性贾余并没有下狠手,冯掌柜只是受到一点惊吓,没有大碍。
老板娘扶起冯掌柜到后院休息,伙计们把大堂里撞倒的桌椅重新摆好,接着干他们的活去。
在客房里看书的离越并不知道他养的那只甲鱼刚刚在大堂里干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所以,当他听到窗户外的敲击声打开窗户看见贾余的时候,并不是十分诧异。
“怎么,弄吃的弄到鸡窝里去了。”
离越看着这个浑身插满鸡毛和稻草,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贾余,斜靠在窗沿上打趣道。
贾余双脚踩在屋檐的瓦片上,双手扒着窗台,抬着脑袋尴尬的笑道:
“嘿嘿,这不好奇这店里的烧鸡怎么这么好吃,就跑后院的鸡窝去瞧瞧。”
离越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原位看书。
“哎呦,主子,主子,您怎么就走了,您好歹拉我一把啊。”
哀嚎几声,见离越没有搭理他,贾余只好灰溜溜的自己动手爬窗。
刚下过雨的屋檐还很滑,贾余用力踩着屋檐上的瓦片爬进屋的时候,一时脚底打滑。
“砰”的一声,贾余从窗沿上栽倒进去,摔的四仰八叉,好不壮观。
趴在地上的贾余抬头偷瞄一下离越,看他主子没注意到他的丢人举动。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大摇大摆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饮一口。
头发上的一根鸡毛掉落到他的茶杯里,贾余嫌弃的把茶杯丢回茶盘里,没话找话地对离越说道:
“主子,你说这客栈的老板娘是不是把鸡窝安到那后院的草垛里,而且这些鸡特有灵性,知道我刚吃了他们的同类,我一爬上那草垛就飞出好几只鸡,发了疯似的对我穷追猛啄,我兜了好大一圈才躲过这群疯鸡爬上来的,你说是这鸡是不是特聪明。”
离越冷哼一声,“看你自己右脚。”
“右脚?”贾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右脚怎么了。”
他弯腰抬起右脚仔细观察,右脚底下粘着几块蛋壳还淌着蛋清。
“原来刚才那咔吱一声是我踩到鸡蛋啊,我说这一群母鸡怎么追我追我这么欢快,我还以为我就吃了它们一只小伙伴,它们找我报仇来了。不过,这老板娘的手艺委实不错,烧鸡烧的外焦里嫩,酥脆松软,嗯,太美味了。”
贾余沉浸在那一只烧鸡的美味中无法自拔,对面的离越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离越问道。
“啊,喝酒啊,对啊,才喝了两壶,要不是那掌柜乱说月姑娘坏话,我还能再喝三壶。”贾余口不遮拦的说道。
“月姑娘,他说什么了。”离越皱眉问道。
沉迷于烧鸡中贾余忽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多嘴说错话,他悄悄站起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间屋子。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寒气,似乎有暗器向他飞来,他急忙躲闪。
只听见“咣”的一声,刚才他喝过的那只茶杯从他身后飞过来砸在门扇上,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贾余哭笑不得,他转过身,咧着嘴,愁眉苦脸的看着离越,说道:
“主子,您这是谋杀啊。”
离越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另一个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抚摸着杯沿,慢慢的递到唇边,鼻翼微动,薄唇轻启: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用,我说,我说。”贾余忙挥着手,狗腿的走回桌边坐下。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表情古怪的盯着离越,严肃的说道:
“主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等下要说的是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明天再说。”
一道冷光射来,贾余打了一个哆嗦,刚想偷偷离开椅子的屁股又牢牢的坐回去。
“嘿嘿,您别那么看我,我会紧张的。”
贾余稍微把椅子向后挪了一点说道,“我刚才不是下楼找老板娘要点吃的嘛,这老板娘手脚不利索,做菜做的太慢,我就无聊找那掌柜聊天,谁知道这个掌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说月姑娘在焰城的时候中毒箭毒发身亡死了,你说他是不是欠揍,月姑娘怎么可以死了,她”
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离越突然站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离越一把抓住衣领从椅子上提起来。
离越红着眼睛,像头即将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他冲贾余怒吼道:
“你说什么,谁死了。”
“主子,你冷静点,没,没谁死了,是那个掌柜的胡说八道,我已经教训他了,月姑娘这么厉害肯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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