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既定,张全向连翘道谢,“这里就有劳姑娘,我马上出宫准备马车。”
连翘道:“张管家客气,希望日后裘大人莫要忘记今日贵妃娘娘的想住之恩。”
“这是自然,回去后我一定将此事转告老爷,日后姑娘也任何要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说一声我一定办到。”张全拱手道别,离开御花园,匆匆向宫门口赶去。
连翘目送张全离开后,走到傻站着一旁的平吉身边,“走吧,平儿妹妹。”
“去哪?”平吉还不知道事情的计划。
“去救你家小姐啊。”连翘率先走在前面,平吉一听是救小姐,赶忙跟上去。
沁芳殿距离御花园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两人就赶到殿门口,连翘伸手想推门进去被平吉阻止了,“姐姐,你等一下。”
平吉趴在殿门口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一块绿色的手帕从门缝之间飘落下来,平吉高兴的走过去捡起手帕,“还好,手帕还在,小姐没事。”
连翘见她稀奇古怪的,“你在做什么?手帕是怎么回事?”
平吉道:“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担心有人进来打扰小姐,就在关门的时候往门缝里放了一块自己的手帕若是开门的时候手帕还在门上面,说明没有人推门进去过,这样小姐就是安全的,我聪明吧。”
连翘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聪明,皇宫里若是真有人想对你家小姐怎么样,就你这块破手帕能有什么作用,别傻了,快进去看看吧。”
自作聪明的平吉被连翘打击到,羞愧的把手帕收起来放进衣袖里不敢再拿出来丢人现眼,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宫殿,“小姐还在,连翘姐姐,你看小姐还在。”
宫殿里侧的床榻上裘晴雯还跟刚来平吉离开的时候那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连翘走到床榻边打量了一下躺在那里的裘晴雯,心里暗自赞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裘大人要花这么大的力气送进宫给太后献舞,这要是在畅春湖舞台中舞上一曲,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
转念一想还好裘大人的目标是太子,这美人要是献给皇上只怕贵妃娘娘也是要头疼的。可是她怎么会躺在这里,不是说好今天来献舞的吗,她身上的裙子看上是应该是跳舞用的裙子,刚才那个小丫头似乎提到了九殿下,这里面又有什么关系。
“姐姐,我们怎么带小姐离开这里?”平吉在确定小姐没事后,一心想着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站着床榻边的连翘想得出神,没注意到旁边平吉说的话,平吉见她发呆了许久有些着急,轻轻碰了一下她,“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连翘回过神,“啊,你说什么?”
平吉道:“我说我们怎么带小姐离开这里?”
连翘道:“这不难,我们先把你家小姐扶起来,等下你就跟着我一句话都不许胡说,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知道了没有。”
“哦。”平吉不敢反驳乖乖的顺从。
两个人将裘晴雯从床榻上扶起来,一个搀扶着一边的胳膊,慢慢低将裘晴雯带出沁芳殿,向宫门外走去。
路途中遇到盘问的侍卫,连翘都以裘小姐不胜酒力,喝醉了为理由敷衍过去,侍卫们见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强加阻拦,就放她们过去。
宫门外张全已经准备好马车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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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吉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裘晴雯,裘晴雯听完以后沉默不语,原来她是这样被送回裘府的,并不是建王殿下将她送回来,她昏迷以后殿下又去了哪里,失落的情绪在心底徘徊,她竟是被他丢弃在偏殿的。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我去叫大夫。”平吉看小姐脸色不太对劲以为又是病情发作,慌得起身向外跑去。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张全站在外面,她顿时刹住脚步差点撞上张全,尴尬的笑了两声,“嘿嘿,张管家好巧啊。”
张全不悦,“跑什么跑,在宫里还没长记性,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当初就是看中你人比原来的那个莺鹂稳重才留你在小姐身边,再这么不知轻重你就别想再裘府当着。”
想起莺鹂的下场平吉害怕的打了一个哆嗦,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张管家别赶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平儿,谁在外面?”裘晴雯听到房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出声问道。
平吉跪在地上不敢答话,只是偷偷的用眼睛打量张全看他如何回答。张全也听到了小姐的声音,恭敬的应一声,“小姐,是奴才张全。”
裘晴雯听见是张全便放下心,她还以为来得是父亲,她还没想好怎么跟父亲解释太后寿宴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发现刚才在这里的平吉不见了,好像刚才她说要去找大夫来着。
“张管家,你看见平儿了吗?她刚才说要给我找大夫,我没事你让她回来吧。”裘晴雯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自己这样跟空气说话有点奇怪。
她瞧着门口的方向,视线被眼前的屏风挡住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听到张全的声音却不见他进来,“张管家,你在外口做什么,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