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兴伸手摸摸漠云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咋啦,发烧了吗?”
漠云拍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我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
他推开孔兴往火炉边走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软垫上,他将手里的姜茶重重的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哼,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这姜茶我白给你熬了,下次你再掉水里看我搭不搭理你。”
“掉水里?啥意思?”孔兴来了兴趣,他迈腿就往漠云的方向走去,许秀担心漠云将他的丑事说出来,一把拽住孔兴不让他前进。
孔兴用蛮力拖了几把还是没能拖动沉重的许秀,他气急败坏的说道:“许秀你疯了吧,刚才躲我都来不及,现在我不找你,你倒是拖着我不放,你啥个意思?”
“没,没啥意思,我,我”许秀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刚才的帐还没算清楚,你怎么能抛下我去找小云云,我,我们先处理好我们的事情。”
“我们的事情?你确定?”孔兴挑眉。
“对啊,我们的事情,刚才你不是追着我跑嘛,来来,你再追着我啊,来啊!”许秀放开孔兴的手,欢快的向前跑了几步发现孔兴并没有追上来,不得停下脚步,疑惑:“你怎么不追了?”
孔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你有病吧你,跑什么跑,多大了你,丢不丢人。”
许秀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多大你不知道吗,我刚刚好比你大两个月哦,孔弟弟。”
孔兴最烦许秀叫他孔弟弟,明明两个人是同月出生的,只是刚刚好比他大了两个月,许秀就一副大哥的嘴脸,委实可气。
“你再说一遍。”孔兴威胁道。
许秀不怕死的扭扭头,“再说一百遍都是一样,孔弟弟~”
“你欠揍吧你!”孔兴气急,他疯狂的向站着前面得意洋洋的许秀扑过去。
许秀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乐颠颠的向前跑去,他绕着整个军帐的边缘奔跑,孔兴再后面穷追不得,每每将要抓住许秀的时候,他总能以各种方式摆脱孔兴的追捕。
饶了几圈,许秀跑到军帐左侧的一张木桌旁边,他单手撑在桌角上,整个身体斜靠在木桌旁,笑嘻嘻的看着在不远处喘着粗气的孔兴。
“哎呦,孔弟弟怎么跑不动了,哥哥好心疼啊。”许秀摸着自己的胸口做出心疼的表情,可那戏虐的眼神出卖了他的真实表情,“哈哈,哎呦,忍不住了,笑死我了。”
孔兴追着许秀绕着军帐跑了好几圈,本来就巡防一整天累极的身体现在根本跟不上许秀的步伐,他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说话都不太利索。
“你,你,你给我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你给我等着。”
许秀不以为意,他见孔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追逐自己,便不再奔跑,他慢悠悠地向火炉边走去,步履轻盈,神态优雅,好不悠闲。
谁知道太过悠闲以至于眼睛没看清楚前方的道路,脚下踩到一块毛茸茸的东西,瞬间滑到在地上,“砰”的一声溅起巨大的灰层。
坐在旁边的漠云遭了殃,漠云挥舞着双手驱赶飘到面前的灰层,扬起的尘土飞进他的嘴巴里,他嫌弃的站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呸呸呸”的声音。
他用衣袖用力的摸了一把嘴唇,抱怨道:“许秀,你存心的吧,特地跑到我这个摔倒,你是不想在慕容军营混了吧。”
“哈哈哈”孔兴见许秀摔倒在地,心中的怨气顿时消解大半,他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哎呦,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哈哈,哎呦,肚子疼,哈哈”
悲催的许秀摔倒在地,笨重的身体像一块巨大的肥肉从高空落下,砸中地板上,肥肉最多的屁股上顿时火辣辣的开始疼起来,“哎呦,疼死我拉,哎呦喂。”
许秀一边呻吟着,一边把手伸到下面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摔倒,拽起来一看,许秀哭笑不得。
让他摔倒的罪魁祸首正是刚才他丢弃的那块牦牛毯,它被许秀狂踩好几脚后,就被许秀无情的踢到一旁不再理会。
原本柔顺光滑的皮毛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湿漉漉的抹在手上很是粘稠。许秀嫌弃的把它丢开,把粘糊糊的手往身上搓了搓。
“咦,脏死了,这什么破军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吓死人喽。”
军帐的主人正笑的正欢没听到许秀这句嫌弃的话,不然以他的脾气只怕又要冲过来暴揍许秀。
漠云也注意到绊倒许秀的那张牦牛毯,他觉得那张毯子甚是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哪里呢?”漠云走过去,蹲在旁边打量着一张已经分辨不出原样的毛毯。
许秀见他在研究那脏东西觉得十分好奇,也凑过去蹲在一旁,他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什么稀奇来,他顶了一下漠云的肩膀,“小云云,你在看什么?”
“别打扰我,滚开。”漠云粗暴地将许秀推开,他手托着下巴,思虑道:“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我记得好像我很还很想要的,不过某人不同意,到底是什么呢?”
“某人是谁?”好奇的许宝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