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云挪到孔兴身边,讨好道:“孔大少爷,你看啊,你大将军,功勋累累,威名赫赫,更重要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正所谓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树压海棠,你…”
“停停停”孔兴打断他,“你这都是哪跟哪,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你就乱说,什么一枝梨树,我有那么老嘛,再说我可没有压过任何海棠,本少爷洁身自好的很。”
“洁身自好?”显然漠云没明白孔兴说的是什么,他记得上次扎兰城钱来赌庄的钱老板六十大寿,有个人称赞钱老板用的就是这句“一枝梨树压海棠”,钱老板笑得不亦乐乎,很是受用。
怎么到孔兴这里就被嫌弃,难道他们这些有钱公子哥没读过几本书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漠云默默地为孔兴的不学无术感到悲哀,他拍拍孔兴的肩膀,“哎,你读书少没见识,我不怪你,都是万恶的金钱惹的祸啊!别灰心,没知识不可怕,有钱就行。”
孔兴鄙夷,“什么读书少,你才读书少好吧,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拐弯抹角说了半天你想说什么啊?”
原本是想奉承孔兴,被这么打断,漠云一时想不起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他单手撑着下巴,皱起眉头,深深地凝视着孔兴,也不说话,但脑袋里正在飞速地运转。
看着孔兴心里发毛,这表情他太过熟悉,平日里漠云想打什么坏主意的事情都是这个表情,考虑到他现在穿得单薄,等下若是打起架来可能会吃亏,孔兴默默地向后挪了几步,隔开自己和漠云的距离,留心周围的逃跑路线。
漠云看出他的意图,扑过去一把抱住孔兴的肩膀,奸笑道:“嘿嘿,想跑?门都没有,你就从了大爷我吧。”
孔兴惊恐,“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漠云朝孔兴妩媚的眨巴眨巴眼睛,抛了一个媚眼,孔兴一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漠云趁孔兴发愣之际,突然从软垫上站起来,迅速拽住孔兴身上的牦牛毯,一把抽出来。
他抱着抢来的牦牛毯闪到军帐门口的位置,得意洋洋的看着孔兴。
身上御寒的牦牛毯被偷走,冷风瞬间灌入,孔兴打了一个寒颤,“你干嘛,快把毯子还给我,你要冻死我啊。”
漠云才不相信你会被冻死,大冷天的时候他们赤膊上身在外训练都没见他冻死,更何况现在是在室内,他不为所动,“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将这块毯子还给你,否则”
他将身体往军帐外探去,“否则我就走喽。”
孔兴一点也不想大冷天的追着漠云在外面乱跑,他妥协,“你说吧,什么条件?”
漠云欣喜,他在门口跺了几步,煞有其事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关键是看你的态度,你呢,堂堂扎兰城数一数二的孔雀钱庄的大少爷,吃穿用度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穿什么衣服,盖什么被子,使唤什么佣人都是有讲究,不得马虎,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究竟想说什么?”孔兴搞不清楚漠云葫芦里究竟买得什么药,有些不耐烦,“有屁快放。”
漠云觉得自己前面铺垫也铺垫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切入正题,他往孔兴的方向靠近几步,商量道:“你看,孔兴,你家这么有钱,吃穿又那么讲究,你家老爷子一定不会允许你穿破衣服对吧。”
“那是自然。”孔兴道。
漠云又问:“那破的棉被枕头肯定也是不会让你盖的,对吧。”
“若是棉被破了应该是直接赏赐给下人,你问这个干吗?”孔兴道。
听到这话,漠云乐开了花,他乐呵呵呵地凑到孔兴身边,“孔大少爷,你看啊,我爹以前也是下人,那我就算下人的儿子,对不对,你家棉被什么的如果破了,是不是可以赏赐给我,我好孝敬我爹?”
孔兴挑眉,“你前几天不是刚从我这里顺走一张上好的锦被,说是要孝敬你爹,怎么你又多了一个爹?”
“就一个就一个,不敢多。孔大少爷,你就行行好送给我吧。”漠云耍起无赖。
孔兴无奈,“眼下倒是不行,我军帐里面就这么一条棉被,送给你我晚上睡雪地啊,改天再说。”
孔兴推开黏在身上的漠云,伸手要将漠云怀里的牦牛毯取回,被漠云躲了过去。
漠云道:“别啊,别改天,就今天,你看这不是有一张牦牛毯嘛,棉被没有,牦牛毯也可以凑合不是,再说了这张牦牛毯都被火烧过,已经算是残次品,若是留在你孔大少爷这,不符合你的身份,还是我勉为其难替你收下吧。”
“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我说你拐弯抹角恭维我,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原来是挖一个坑等着我啊,行啊你,长能耐了。”
孔兴哭笑不得,就知道漠云没安好心,敢情打他的牦牛毯主意,他也不再跟漠云客气,直接站起来动手就去抢夺牦牛毯,漠云哪里肯放手,死死抱住不放,孔兴用力扯了几下发现丝毫扯不动。
他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漠云,还给我。”
漠云摇头。
孔兴道:“快点,再不还给我,你下次就别进这个军营,听到没有!”
“可…我…”漠云还想力争,可是看到孔兴脸色严肃,把要说出去的话咽了回来,孔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