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若转身离去以后,二楼的大厅里面,凤来仪坐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有些疲乏的样子。司马温则微笑着坐在旁边,手里把玩着一件玉器,好像是一个温润貔貅。
对面坐着海棠一个人,其余弟子都被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此时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今日师父突然过来所为何事,难道和自己有关?
司马温沉吟一下,首先开口说道:“海棠,今日我和你师父过来,是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你可知道我刍养堂有一位名叫大梦的弟子,你对他熟悉么,有什么印象?”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意有所指。
海棠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低声说道:“大梦师兄我是见过几次的,但没有多加接触,不太熟悉!”
“呵呵,据我所知,大梦这孩子性格温和,待人礼貌,而且修为在你们这一批内门弟子中,也十分突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近期应该在准备冲击琴心境界,我们推测,有很大几率可以跨界成功,成为宗门强者。”
司马温看了凤来仪一眼,见她还是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一般,不禁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不知道司马堂主给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倘若要督促我勤练修为,我立刻便回去打坐,竭尽全力,提升自己。”海棠咬了咬嘴唇,脸色开始有些苍白起来。
“哦,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你师父对你都很关心,希望你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
“所以,想撮合你和大梦成为道侣,以后修行路上也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当然,这也要征求你的意见,你看如何?”司马温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给海棠挑明了,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此刻海棠脸色特别难看,两眼四下张望,有些慌张地说道:“多谢司马堂主好意,我觉得自己年纪尚小,修为也远远赶不上大梦师兄,还想在火炼堂多磨炼几年,不忍离开师父!”
躺在椅子上的凤来仪睫毛一动,不过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司马温看了她一眼,不经意地用脚踢了她一下,却还是没有反应,只好再次讪讪地说道:“海棠啊,师叔也是为你好,要知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前马不行百马忧。”
“我和你师父都是担心你,既然已经到了合适的年龄,就应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大梦这个孩子现在只是内门弟子,我还可以说得上话,倘若过段时间他跨境成功,不知道有多少凤初境的弟子,想成为他的道侣啊!到时我们也不好介入了,你说是不是?”
司马温此话说得是掏心掏肺、苦口婆心。
海棠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将衣服的衣角揉来捏去,半天也没个回应。
“哼!怎么,难道人家大梦还配不上你?”躺在椅子上的凤来仪一声冷哼,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盯着海棠,似乎对这名平日爱护有加的弟子,也有些不满起来。
“不,不!”
海棠听见师父说话,急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徒儿已经有心上人了!”说完此话,头更低了,连脖子都红了。
“谁?难道是嗜武堂万山那个不成器的记名弟子?”
谁知凤来仪听见海棠之言,更是满脸怒气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她,十分生气的说道:“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门里早就传出你和这小子的风言风语,难道竟是真的?”
“那小子才刚刚进入凤初上境不久,哪里能跟你大梦师兄相提并论?又听说他平日里花言巧语,背地里心狠手辣,哪里像一个能厮守终身的人?”
“也是碍于万山的面子,我才一直没有计较你和他来往,但你却不知好歹,经常与他厮混,这两年连修炼都耽搁了不少,你说,是也不是?”
凤来仪说到后来,越说越激动,竟指着海棠严厉呵斥。
海棠这时已是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流泪,凄凄惨惨地样子,一下子双膝跪地,颤声说道:“师父息怒,徒儿不敢!”
“快起来!”一阵微风拂过,海棠便再也跪不下去了,抬起头来,见司马温大袖一挥,正若有所思地犹豫着什么。
他想了一会,才慢慢说道:“都是我的不是,没有了解情况,还在此地乱点鸳鸯谱,想撮合一桩美事呢。既然海棠你不愿意,此事暂且不提,待以后再说,如何?”
海棠闻言,脸现惊喜之色,双眼含泪地点点头,连忙朝司马温施了一礼。
“不行,你堂堂一个司马堂主,岂可言而无信?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师父,就该为你做主。就这样定了,改日我会亲自找大梦,将此事说于他听,只有将你托付给他,我才放心。”
“倘若那个叫什么空的小子跑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凤来仪双目圆睁,脸若冰霜,一副让人不容反驳的口气,大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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