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默了许久,秦清漪红着眼睛,哽咽着,“对不起。”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难不成是和你的爷爷吵架了,还是其他人欺负你了?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维中一连串的问题让秦清漪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嚎啕大哭了起来。秦伟中见状,也只能紧紧的将秦清漪抱在怀里,“清漪不哭,不哭啊,爸爸在这里,不哭啊,清漪最坚强了,最乖了。”
过了许久,秦清漪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左臂却依然紧紧的抓着秦维中的衣摆。“父亲,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赌气...更不该派人给你下马威,都是清漪的错...”她哽咽着,泪眼朦胧。
秦维中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长叹。“起来吧孩子,地上凉。”他轻轻的把秦清漪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他的女儿,已经许久未见,她的面容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秦维中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关心,他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拍打,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她经历了什么,他都会在她身边。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微笑着,他知道这是他女儿,他的骄傲和爱。他的女儿,她已经长大了,但他的爱却永远不会改变。他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满了父爱和关怀,仿佛在告诉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在她身边,永远支持她。
秦清漪抬起头,她端详着秦维中,他看起来比她记忆中的更加苍老,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庞,头发也变得花白,但他的身影依然那么高大,那么坚实,他的眼神依然犀利,透露出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他们彼此沉默了片刻,然后秦清漪鼓起勇气开口了。“父亲,我过的很好,但是,我真的好想见你一面,可是,可是...”
秦维中听着她的解释,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我的孩子。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爱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的清漪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了,看到你走出了自己的路,爸爸也很开心。孩子,你是对的,爸爸不应该在你小时候对你那么严厉的。”
等到秦清漪的情绪平复了许多,秦维中拿起一把梳子,一如小时候那般帮秦清漪打理着她的头发,许久,他点了点头,拿出一面镜子,“清漪,这个发型,你喜欢吗?”
镜子中的秦清漪一部分头发散开,两侧各扎起来一根细细的麻花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然,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总是给自己梳一个这样的发型,然后抱着自己去逛庙会。
“很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清漪,你的伤要紧吗?”
“不要紧。是一处贯穿伤,击穿了我的上臂,并没有对骨骼造成伤害,也进行了缝合处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秦维中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清漪,你要记住,你现在是雁明提督,做事可不能和之前一样毛毛躁躁了,凡事应该看得长远一些,也要沉得住气。还有啊,你现在不应该只钻研怎么行军打仗,一些政治经济领域的知识,你也要多多学习才是。清漪,你可明白?”
看着秦清漪一脸的茫然,秦维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更是经济的延伸。兵者,外以除暴,内以禁邪。若是连战争的意义和目的都不明白,那他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而做不了运筹帷幄的统帅。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你啊,有时间不妨去多看看这方面的书籍。你的指挥能力固然优秀,但是,想要做到一个合格的统帅还远远不够。”
秦清漪用心的记下了自己父亲的每一句话。秦维中虽然从来没有过行军打仗的经验,但却拥有着极其优秀的战略眼光,这是自己不具备的。她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眼睛仿佛都在发着光。
“怎么,想让我这个老骨头给你当幕僚?怕是我前脚离开了太常寺,后脚就被你那个小女朋友拉走去当苦力了。”秦维中揉了揉秦清漪的脑袋,笑着说。
“父亲,你都知道了?”秦清漪有些惊讶的看着秦维中。
“呵,那个小丫头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想管,但是林思梦是个好孩子,你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对待人家。她是个命苦的孩子,你可不要再伤害到他啊。”
秦清漪有些不满,“父亲,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只能说,你这头小猪可是拱了一颗好白菜啊。那孩子倒是和你刚好互补,你呢,性烈如火,她呢,温柔似水。你缺乏战略眼光,那孩子,目光如炬,洞若观火,论起眼光之毒辣无人能出其右。至于临战指挥,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她不如你。”
好嘛,什么叫因为自己是他的女儿,所以林思梦比不过自己,这分明是老家伙在拐着弯说自己比不过林思梦。但是偏偏自己还没办法反驳,一来,自己比不过林思梦也是事实,单凭林思梦在凡州的计策,一环扣一环,那就不是自己能够想出来的,况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