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尘驾驶着他心爱的暴风牌小轿车朝着自己的家里驶去,他的住所距离刺史府大约有三公里的距离,只需要五分钟的车程就能抵达。由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惠安街道上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开始打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在路上了。一路上,认出他身份的人们向他打着招呼,他也一一回应了他们。
车子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胡同,云逸尘在一处院子前停下了自己的车子,熄灭了车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云逸尘打开车门,提着药包走到了大门前,轻轻的用铺首叩击着大门。
不多时,一个声音在门内响起,“是谁啊?”
“是我,逸尘。”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小角门。云逸尘低头从小角门里钻了进去,随手关上了大门,并且插上了门闩。
“哥哥,你回来啦!”如同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在云逸尘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就飞快的跳到了云逸尘的怀里。
“嗯,哥哥回来了。瑾萱,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明天你不去上学了吗?”
“我在等哥哥呀。”少女眉眼弯弯,她的笑,就像春天的微风,轻轻吹过花瓣,让每一朵花都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她的笑,如同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温暖。
云逸尘放下了云瑾萱,“好啦好啦,既然我回来了,那就快去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呢。”
“唔,哥哥你吃饭了吗?”
云逸尘摇了摇头,“还没有,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就要去明州赴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惠安,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哥哥,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倒是哥哥你,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云瑾萱歪着头看向云逸尘,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容。
“咳咳,咳咳。”云逸尘放下水杯,“你这孩子,都跟谁学的?一天天的怎么总是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要好好读书,林执政比你只大了两岁,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可是林执政也比你厉害啊。”
“你...算了,我说不过你。”云逸尘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只怀表递给了云瑾萱。“对了,这是我之前在霁月阁定制的一块怀表,排了三个月的队,终于给你做好了,还好赶在了你生日之前拿到了。瑾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云瑾萱开心的收下了这块怀表,“我就知道我哥哥最好啦。”
“只要瑾萱喜欢就好。”云逸尘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云瑾萱的脑袋,“可惜了,以你哥哥的财力,也只买得起霁月阁的怀表。瑾萱,你不会不开心吧?”
“不会呀哥哥,韶影轩的怀表听说最便宜的也要八千呢,哥哥你每个月的工资才两百,即使是不吃不喝也要好几年才能攒够呢,我又怎么会和哥哥要那么贵的礼物。哼,那个家伙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我才不稀罕呢。”
云逸尘顿时警觉了起来,“瑾萱,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我们班的班长呗,魏山,烦死了,天天说自己是大魏皇族,真当我们都不读历史的吗?哥哥,大魏皇室不是姓澹台的吗,和魏姓有什么关系吗?”
云逸尘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关系,在大魏的开国功臣,有一位着名的将军叫祁平,在战死后,他的遗孤,被魏太祖澹台启收为义子,赐名魏钧宁。如果你的同学所言不假,那么他有可能是魏钧宁的后人。只是,魏家的主家在昭武年间和罗沙勾结,被昭武皇帝夷灭了九族。”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对澹台校长有那么大的意见,总是在背地里辱骂澹台校长。”云瑾萱单手托腮,“这样看来,说他与澹台校长有着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怎么,你们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能见到澹台雪吗?”云逸尘放下了筷子,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
“那倒也没有,澹台校长一向深居简出,我见到她的次数也不多。哥哥,听说澹台校长还保留了公主封号呢,是这样的吗?”
云逸尘点了点头,“不错,与其说是爵位,倒不如说是一种官职,由政府发放津贴和赡养费用。”
“原来如此。那哥哥,我有一个疑问,如果雪霁公主有了女儿后,她的女儿自然可以继承她的正一品公主封号,那她如果有了儿子,会怎么样?”
“自然是亲王头衔了。按照林钟显先生和澹台家族的协议中,一品爵位同时只能存在两个,从一品爵位也同样只能存在两个,二品爵位可以存在至多四个,你可明白?”
“那这样的话我们和君主立宪制有什么区别吗?”
“嗯,不错,你倒是问出来一个有水平的问题,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可就要给你吊吊书袋子了。既然你知道君主立宪制,那么就应该知道,君主立宪制中,国家的最高长官依然是君王,而炎国的最高行政长官是执政官。如此,你可明白?而且,即便是君主立宪制,君主也或多或少保留了自己一部分权利,而澹台公主,她并没有任何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