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自己就可以像这样生活下去。那位叫韩梓莘的大人对自己很好,不但带自己来到这个温暖的地方,还给自己取了真正的名字,韩熙灵。虽然大人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但是话语里面浓浓的关心她还是感受得到的。
原来,这世上不光只有云先生一个好人呢。想到这里,韩熙灵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但很快又僵住了。大人对她这么好,她又该如何报答大人呢?对了,自己会做好多好多事情呢,整理床铺,打扫房间和院子,洗衣做饭,她都可以做,只是大人会不会嫌弃自己是一个残花败柳呢?应当是不会的,否则她也不会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听说这种衣服叫大氅,她也只在家主和他的贵客身上看到过。
韩熙灵拿起大氅,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大人走的时候没有离开,那么自己找个时间洗干净了再还给大人就好。她很快又苦恼了起来,这件大氅的料子,明显就是丝绸做成的,应当是不能水洗的,需要用特定的办法来洗涤。唉,明日去问一问照顾自己的那位姐姐吧,或许她应该知道怎么弄。就这样,少女不知不觉间的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她十几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在梦中,她梦到了自己遇到了心爱的人,他并没有嫌弃自己的身份,而是和自己生活在了一起,虽然平淡,每天要为柴米油盐操碎了心,却也依然幸福,自己还为他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月光柔和地洒在少女的脸上,如同一幅宁静的水墨画。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一只小鹿在草原上悠闲地漫步,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宁。
她的眼眸微微闭合,像是星星熄灭在了月色之中,而她的脸庞上的红晕却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在月光下绽放。她的嘴角挂着微笑,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梦境。
她的睡衣轻柔贴身,仿佛是夜空中最轻的云朵,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飘动。她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宛如一条黑色的瀑布,微微散发着温馨的香气。
少女的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仿佛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被月光轻轻抹去。她的笑容、她的姿态、她的气息,都在告诉世界,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正在自己的梦幻世界里自由飞翔。此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少女的呼吸声在轻轻地回荡。她就在那里,静静地睡着,带着那份天真、那份纯净、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
在月光下,她就像一个天使,带着纯洁的梦想,带着无尽的希望,沉入了甜蜜的梦乡。她的美,让人感到温暖,让人感到安慰,让人感到幸福,她在月光下静静地睡着,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等待着新的希望和梦想。
第二天清晨,韩熙灵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拖着她那隐隐作痛的伤腿,用冷水洗漱了一番,拿着房间里面的拖把开始打扫卫生。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间门,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张姐姐,你来啦!”韩熙灵看向来人,把手中的拖把放在了一边,连忙向着来人道了一个万福礼。
“你这孩子,都说了,我们这里不兴这种礼节的。”张姓女子连忙扶住了她,“你的伤还没好,你不必去做这些事的,在我们司空府啊,是有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人的,还轮不到你一个伤员亲自上阵呢。”
“那好吧。”韩熙灵有些失落的低着头,很快她又想起来了什么。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旁边,将韩梓莘留下的大氅拿了起来。
“这是韩度支使的大氅?你是想要我转交给韩度支使吗?”
韩熙灵垂眸,“嗯,本来我是打算洗干净了再还给韩大人的,可是我发现这件衣服是丝绸的,我不能用手洗。”
张姓女子眼底闪过一缕心疼,伸出手揉了揉韩熙灵的头,“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卑微,你不必觉得自己就要低人一等,生而为人,大家都一样。”
“可是,家主曾经说过,他们是贵族,和我们这些平民都不一样。”
“胡说八道,他们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也敢自诩为贵族?”韩梓莘在这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只餐盘。她气呼呼的把餐盘放到了桌子上,朝着韩熙灵一推,“别去想那些晦气玩意,先吃饭吧,吃饱了,我带你去见见一个人。”
韩熙灵偷偷地瞥了韩梓莘一眼,接过餐盘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人说等下要带她去见一个人,她心底有些忐忑,她更不敢耽搁大人的时间。看到她的样子,韩梓莘皱了皱眉,“你慢点吃,别噎着,喝点豆浆润润喉咙。”
很快,韩熙灵就吃完了早饭,恭恭敬敬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大人,我吃好了。”
“都说了不必叫我大人的,炎国不兴那一套。既然那帮家伙觉得自己才是贵族,那么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子的。跟我来吧,你的伤...能自己行走吧?算了,张助理,去拿一个轮椅过来。”
“是,韩长官。”张姓女子离开了韩熙灵的房间,很快就取来了一只轮椅。随后,张助理扶着韩熙灵小心的坐在了轮椅上,推着她跟在了韩梓莘的身后。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前,韩梓莘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澹台姐姐,你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