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陶灵儿的大伯说话,中年妇女急忙问:“他真能给我们二百两银子的聘礼?”
“大伯母,当然是真的。”
陶灵儿着急的和她的情郎说:“贾郎,你快说话呀。”
贾郎垂头丧气的说:“灵儿,银子都花没了。”
陶灵儿不可置信的问:“全花没了?那可是我给你上门提亲用的,二百两银子呢。”
贾郎低垂着头不说话,陶灵儿见状,面色惨白,对着贾郎捶打:“你个骗子,前些日子我催你来大伯家提亲,你哄我说要多准备些聘礼,让我风风光光的出嫁,原来都是骗我的,你还我银子,你个骗子。”
贾郎被陶灵儿打的狼狈,脸上都抓出了血印,他也来气了,两只手抓住陶灵儿的手腕。
“陶灵儿,你也不是个啥好东西,你那些银子都是怎么来的?”
陶灵儿闻言又羞愧又伤心,“贾平,我一心想跟你过日子,连人带银子都给你了,你这么倒打一耙,你还是人吗?”
贾平好言哄道:“灵儿,我刚才语气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你手里不是还有银子吗?咱们用那个银子当聘礼。”
陶灵儿低下头说:“我哪里还有银子。”
贾平不相信的说:“那富家公子不是给了你好几百两银子吗?怎么就没了?”
陶灵儿恼怒道:“我没有银子。”
陶灵儿的大伯母双眼放光,一把抓住陶灵儿的胳膊把她扯过来,“你个死丫头,敢藏私了,赶紧回去把银子给我交出来。”
陶灵儿的大伯也说:“灵儿,把银子交出来,我就让你嫁给这小子。”
陶灵儿绝望的说:“我没有银子,他胡说的。”
院里的人各怀算计,都没有察觉到,此时,院门口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陶灵儿的大伯和大伯母不相信陶灵儿,拽着她要回去找银子,快到院门口时,才发现门口围了好多人。
陶灵儿的大伯母说:“看什么看,都让开。”
人群里,一个中年妇人说:“你们敢做,还不让人看了。”
另有人接话:“就是,我看见过好几回那两个年轻的男女,还以为是夫妻,原来是偷情的,真是世风日下,凭白污了人眼,家里也没人管管,这等女子就该拉出去浸猪笼。”接话这人正是刚才郑珩丢给他一锭银子的男子。
马上,门口看热闹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陶灵儿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贾平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样,也羞臊的低着头。
李珏轻轻的从墙头跳下去,郑珩也跟着下来,小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蹲在墙角给他们把风。
小山轻声说:“少爷,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
郑珩和李珏快步走出胡同,小山跟在他们身后。
走出有一段距离了,郑珩轻松的说:“此事总算解决了,我也好和我娘子有个交待。”
李珏看了眼郑珩说:“人家就是拿你当冤大头,骗了你的银子好和情郎过日子。”
郑珩气闷道:“看不出来,挺灵动的一个小姑娘,有这么多坏心思,还是我家珍珍好,外面的女子都太可怕了。”
李珏凉凉的说:“你知道就好。”
小山问郑珩:“公子,就这么放过那陶灵儿?”
郑珩说:“她名声已经坏了,她那大伯和大伯母都不会轻饶了她,让他们内讧去,咱们不用再插手,你先回府去。”
“是。”小山走到岔路口和郑珩他们分开走。
李珏和郑珩回到书院,不巧,又碰上纪夫子,纪夫子像是专门在等他们似的,拦住他们严厉的说:“你们两个又逃课?郑珩,你刚考上秀才就逃课,怎么?骄傲了?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以不用学习了?”
郑珩连忙说:“没有,没有,夫子教训的是,李兄家里有点儿事儿,我去给他出主意来着。”
纪夫子看向李珏,担心的问:“李珏,家里的事解决了吗?你家里有事,请假就是,犯不上逃课。”
李珏对夫子行礼说:“夫子说的是,家里事出突然,学生怕请假的过程耽搁了家里的事,就自作主张出了书院,请夫子责罚。”
“责罚这次就免了,下次一定要请假,不能乱了规矩,都回去上课吧。”
“多谢夫子。”
李珏和郑珩往书院里走,郑珩悄悄对李珏竖个大拇指,果然是老师的得意门生,比他跟夫子解释来的好使。
下午,郑珩心情舒畅的回到家,饭也顾不上吃就去找秦珍珍。
郑珩刚进屋子,就看见秦珍珍的丫鬟在收拾包袱,秦珍珍坐在榻上喝茶。
“珍珍,我回来了。”
秦珍珍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郑珩也不介意,坐到秦珍珍旁边,“珍珍,你收拾包袱干什么?”
“回娘家。”
秦珍珍吩咐丫鬟:“秀儿,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郑珩不淡定了,收拾包袱回娘家,还要清点嫁妆单子,秦珍珍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跟他和离,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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