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三人到了村尾最后一家,一户面积不小的草庐,门头上挂着块牌匾,写着“秋风斋”三个大字。
院门紧闭着,李珏拉着门环扣了几下门,里面没动静。
“柳先生在吗?”
李珏冲里面喊了几声也没人来开门,郑珩凉凉的说:“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啊,这位柳先生不在家。”
“等等吧,说不准柳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
三人无事,索性在柳先生的草庐前探讨起学问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李珏和萧良甚至凭空下起了棋,各自说着自己的棋子位置。
郑珩在一旁听着李珏和萧良下棋,对他们很是佩服。
又过了会儿,一个骑驴的老者朝这边来了,三人都专注棋局,并未注意骑驴的老者。
棋局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骑驴的老者开口道:“都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郑珩看向老者,诧异的问:“这是你家,你就是柳宗曦、柳先生?
“正是老朽。”
郑珩负气道:“咱们半道上碰上那会儿,你咋不说一声,害我们在你家门口等了半天。”
老者呵呵一笑,“几位小友在我家门口不是很自在吗?棋下的不错。”
李珏从怀里掏出书信,恭敬的交给柳先生,“在下与好友都是纪鸿的学生,老师让我们来拜访先生。”
柳先生接过信,打量了李珏三人一遍,“子羽的学生,长的都不错。”
柳先生打开信来看,看完说:“都进来吧。”
柳先生打开门,牵着毛驴进了院子,毛驴身上挂着两个筐,筐里装着从城里采购的东西。
李珏三人把马牵进院子里拴好,帮柳先生把筐取下来,搬进草庐里。
“放屋里就行,你们之中有会做饭的吗?”
萧良和郑珩摇头道:“不会。”
李珏尴尬的说:“小可只会煮粥。”
柳先生失望的说:“都不会做饭,看来还得我自己做,你们去把后院收拾收拾,记得收拾干净。”
“啥?”郑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
柳先生一瞪眼,“打扫后院,有啥惊讶的,”
李珏赶紧说:“柳先生是老师的好友,老师既然让我等来拜访,我等替老师照拂先生也是应该的,我们马上去。”说完,拉着萧良和郑珩去打扫后院。
后院还养了几只鸡,还有一小片菜地,菜地里洒了些小白菜,此时正长的郁郁葱葱。
李珏以前在村里偶尔也做农活,搬到城里后就没再做过活儿,他家娘子把他捯饬的跟个公子哥似的,单看衣着,谁也不会想到他出身农家。
萧良和郑珩确是公子哥,他们哪儿做过这些活儿,平时都是丫鬟小厮干的活儿,两人都无从下手。
李珏找到扫把给萧良,教他怎么扫地,教郑珩区分菜和杂草,让他拔草,交待完,他提着个筐去外面割草喂鸡。
等李珏割了一筐草回来时,郑珩和萧良两人已经干完活儿了,李珏夸赞道:“都干的不错啊。”
郑珩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本公子出马,保管地里没有一根杂草。”
萧良看了郑珩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拔个草,扔的到处都是,还不是我扫的。”
“那我拔了也不能扔菜地里啊。”
“你可以往一处扔,非要乱扔。”
李珏劝和道:“好了,你们都歇会儿吧。”
李珏把割的草剁了些喂鸡,刚忙完,柳先生就过来了。
“嗯,还不错,还有那个茅厕也打扫了,打扫时,把你们身上的玉佩啊,玉笛啥的摘了,小心掉茅厕里。”
还让他们打扫茅厕,三人顿时不好了,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柳先生走后,郑珩气恼道:“这柳先生就是故意难为我们。”
李珏劝道:“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老师,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来拜访柳先生。”
萧良思索了一会说:“李兄说的有些道理,既然来了,就不能一无所获,那刚才的活儿不是白干了吗?”
三人讨论完,把随身带的玉佩,玉笛都摘了放屋里去,用帕子把口鼻堵严实,认命的去清理茅厕。
清理完茅厕,柳先生叫他们洗手吃饭了,几人刚清理完茅厕,哪儿吃的下去,纷纷摆手说不吃了。
柳先生说:“既然不吃饭,那帮我把地里的草拔了吧,就门口那片种着花生的地,快去吧。”
郑珩听说又要拔草,问道:“先生,你是拿我们当苦力使了吧?”
柳先生回话道:“就你们出这点儿力,连苦力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走吧。”
李珏把郑珩拉走,萧良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片花生地也不小,得有个一亩地的样子。
几人心里都有些小膈应,但是都没偷懒,仔细的拔着花生地里的杂草。
干到下午才把杂草都拔完,期间,柳先生还来地里两趟。
回到草庐,柳先生把饭菜都给他们摆好,“现在能吃饭了吧?”
干了一下午活,三人都饿了,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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