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这几日都忙着税收的事,每日都回来晚了。
温馨一如既往的等他回家一起吃饭。
傍晚,李珏脚步轻快的回到家中。
温馨迎上去,“李大人回来了。”
“有劳夫人等我。”
“看你这样子,赋税的事情都忙完了?”
“差不多吧!”
“昨天不是还为税收的事发愁了吗?今天就收上来税了?”
李珏神态轻松道:“少数凑不齐赋税的人家,我让他们以劳力代替。
县里不是在修路吗?让他们出劳力,该给他们发的酬劳,我用来买粮食帮他们交上赋税。”
温馨称赞道:“李大人真是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如此甚好。”
“饿了吧?咱们用饭去。”
吃饭时,李珏给温馨碗里夹了好多菜,眼神里满是柔情。
“自我任怀戎县的县令以来,多谢夫人对我的支持,夫人多吃些。”
温馨冲他笑了笑,“怎么还客气上了?你是我相公,我自然要支持你。”
“为夫感谢夫人的心情,还是要表达出来的。”
温馨给李珏夹菜,“不早了,快吃饭吧!”
次日下午,李珏去巡查本县的粮仓。
户房的人和几个衙役紧跟在他身后。
粮仓就在城内,有士兵把守。
负责粮仓的盖粮官见知县大人来检查,慌忙迎接。
“小的见过大人。”
“你是负责粮仓的?”
“正是。”
李珏直接道:“带我去仓窖看看。”
“大人随我来。”
盖粮官陪着李珏去检查粮仓,一边走一边说:“本县四个仓窖,有两个满仓,一个半仓,还有一个空仓。”
李珏问道:“刚收上来的赋税,除了给朝廷上交的,其余的粮食可入了仓窖?”
“已经入了仓窖,装在半满的仓窖里。”
说话间,很快到了仓窖。
李珏一一检查了仓窖。
北方的农作物除了小麦就是苞米。
一满仓小麦,一满仓玉米,另外的半仓也是玉米,还有一个空仓。
看着空仓,李珏不由蹙起眉头。
北方容易发生干旱。
在他上任期间,要赶上干旱,现有的这些粮食,还不够全县的百姓坚持两个月。
李珏吩咐道:“把账本拿来。”
“小的这就去拿。”
盖粮官连忙去拿账本。
等盖粮官拿来账本。
李珏拿着账本一目十行,快速翻看着。
户房的人和几个衙役见怪不怪。
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处理起公文来很快,批改也是抓重点,不愧是圣上亲点的探花郎。
“这两处取出的粮食用作何处?”
“回大人,这是之前许县丞来提取的粮食,还拿着前任县令的手谕,小人也不敢多问。”
李珏暗道:又是许县丞,朝廷对他的处置应该快下来了吧?
李珏把账本还给盖粮官,看着他道:“以后调粮,盖着我公章的文书,才可放粮,其余一概不认。你可明白?”
“是、是,小的明白,只认大人的公章。”盖粮官谨慎的说。
李珏在粮仓这边转了转,才回衙门去。
盖粮官把李珏送出去,手心里冒起冷汗,听说这位新来的县太爷是个厉害的主,果不其然。
李珏回到衙门,让一个衙役去看看窦胥吏在吗?
很快,窦胥吏随衙役过来了,“大人,衙役说,您找我?”
李珏道:“开始打井了吗?”
窦胥吏说:“回大人,有一个村子里已经打好一口井。”
“要打深井。”
“小的明白。”
“水利修的怎么样了?”
“已经在加固堤坝。”
“需要经费去户房支取,但是,本官要看到实质的东西。”
窦胥吏马上保证道:“小的不敢欺瞒大人,大人随时可以去检查。”
李珏话题一转,“粮仓旁边是一处废宅,打听一下是哪户人家的废宅,买过来,在挖两个仓窖。”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窦胥吏走后,李珏手指敲击着桌面。
别看整座县衙不大,运作起来还真要不少人来办事。
县令要没点儿手段,就会被县衙里办事的人合众欺压,从而成为提线木偶。
他刚来时,就有许多百姓来打官司,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开始他还不以为意,渐渐察觉不对劲,他每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哪还有精力处理县里的其他事宜。
于是,让衙役通知前来告状的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找村长、镇长处理。
胆敢在衙门口闹事,先打十个板子。
命令一下,果然没有百姓再来打官司。
他可不相信这些百姓平时大小的事都来找县令告状,肯定是受人唆使。
这段时间里,他也在观察县衙里的人,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
田主簿提着茶壶进来,给李珏倒上茶:“大人,喝茶。”
“田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