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吃完最后一碗饭打了个饱嗝,丁兰连忙给他倒了杯茶。
老道喝完茶问狗子:“小施主,我的那些家伙事呢?”
“我都给你收起来了,我现在去拿。”
狗子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老道等狗子把他的桃木剑,罗盘,铜钱之类的法器拿给他。
老道把他的家伙事一收,“今日多谢款待,贫道告辞。”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狗子连忙追出去,“道长,等我姐夫回来道个别再走啊!”
老道并未回头,只道:“有缘千里会,无缘对面遥。善哉,善哉。”
说话间,已没了老道的身影。
狗子揉揉眼,他是眼花了吗?他怎么没见老道开门出去,突然人就没影儿了?
丁兰走出来问:“道长走了?”
狗子挠挠头,“应该是走了吧?”
“我去和夫人禀告。”
丁兰说完去找温馨。
快傍晚时,李珏回到县衙后院,听说老道走了,心里很遗憾,他还没当面和道长道谢,还想向道长请教些事情,他心中的疑虑也不得解惑。
夜晚,温馨醒来时再次汗流浃背,她这两日都是如此,半夜醒来里衣都汗湿了,她悄悄坐起来,拿起汗巾擦了擦汗。
适逢孩子哭起来,李珏睁开眼,坐起来从婴儿床里把儿子抱出来。
温馨和李珏一起给孩子换尿布,换完后又喂奶。
李珏打着哈欠,眼含困意的替温馨抱着孩子喂奶,温馨过意不去,对他说:“我来抱,你明日一早还要去衙门上值,先睡吧!”
李珏摇摇头,“无碍,这小子现在有点儿分量,你抱久了胳膊酸,别落下病根。”
等孩子吃饱喝足睡着了,李珏和温馨这对新手爹娘才接着睡觉。
次日上午,殷秀娴带了一篮子鸡蛋和两包红糖来看温馨,顺便把上个月的账算了。
丁兰把她请进屋里,殷秀娴见温馨平安无事,放下心来,把账本和这些天书肆赚的银子给她,然后去婴儿床里看了看孩子,逗他玩了会儿。
温馨很快算好账,把书肆里所有人的工钱都结了,让殷秀娴带给他们。
殷秀娴临走时,温馨让丁兰给她带了些点心和辣椒回去。
郭掌柜和马掌柜也前后脚来结上个月的工钱,丁兰把他们领进客堂候着。
一早上,温馨把三家铺子的账都算好,工钱都发了下去。
成衣铺这个月的盈利竟然有六百多两银子,火锅店也不错,净赚四百多两银子,孙掌柜这个月又来书肆买了不少书,加上书肆的盈利,一共一千九百多两银子。
温馨把钱箱取出来,刚把银子放进去,旭儿又哭闹起来,温馨赶紧把钱箱锁好放起来,去把旭儿抱起来哄。
县衙里,李珏刚审完一桩案子,回到二堂刚坐下,户房的人过来禀告,黄员外送来的粮食都入了粮仓。
李珏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买粮的银子结了吗?”
户房的胥吏恭敬的回道:“结了,一共五千担粮食,结了五千两银子。”
李珏喝了口茶,思考片刻道:“再去买五千担粮食。”
“小的这就去办。”
胥吏虽心存疑惑,却不敢问,刚想出去,想起黄员外还在外面等着呢,便开口道:“大人,黄员外有事求见。”
李珏淡淡的说:“传他进来。”
没多久,黄员外就进来了,给李珏行礼道:“黄某见过大人。”
李珏看了他一眼,“不必多礼,你找本官有何事?”
黄员外表面沉稳,心里打鼓,也不确定李珏能管他的闲事。
“大人,在下的家仆赶了牛羊去邻县卖,不曾想被隔壁村的差役给扣下了。”
李珏皱眉,“你的家仆可曾对邻县的衙役有不当言行?”
黄员外摇头道:“在下的家仆回来一五一十都和我说了,并无不当言行。去年冬天,在下去邻县卖牛羊,赶去的牛羊也被扣下了,至今都没归还。”
李珏暗想:邻县的县令贾梁和他素未谋面,他们县里的衙役这么胆大?敢公然抢人财物?
“这两次一共扣了多少牛羊?”
“回大人,一共扣了九头牛,十五只羊。”
李珏道:“我让两个衙役跟你跑一趟,去邻县把牛羊要回来。”
黄员外听李珏这么说面上一喜,道谢:“多谢大人。”
“来人。”李珏冲外喊了一声。
马上进来一个衙役,李珏对他说:“去把穆英喊来。”
“是,大人。”
过了会儿,穆英进来了,李珏让他再带上个人随黄员外去邻县,并特意吩咐他,一定要把牛羊要回来,他们县里的财物,哪能让邻县给侵吞了。
黄员外再次和李珏道过谢,告辞和穆英一起走了。
李珏刚喝完一杯茶,外面敲起了升堂鼓,他赶紧站起来把官帽正了正,整理了下官服,走了出去。
中午,温馨没等到李珏吃饭,只好自己先用饭。
到下午了,李珏才回来,丁兰摆上饭菜。
李珏洗了洗手,想去抱儿子,发现他是睡着的,想捏捏儿子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