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鹤皇睁大了双目,怒火滔滔地看向了少年。
“叶楚月!”
“颜暮虽为先鹤皇的公主,却也还是白鹤洲的囚犯。”
“你岂敢面对我女尊雕塑这般轻浮?”
鹤皇近乎低吼出声。
“囚犯?”白鹭圣主冷笑:“鹤皇,你也说了,她不仅是囚犯,也还是先鹤皇的公主,哪怕她当过逃兵,看在先鹤皇为白鹤洲子民竭心尽力而死的面上,你也不该如此对待她的女儿啊!”
“你已斩去她的双腿,剜掉了她的舌头,如今你还想要她的胃?”
“太过于残忍!”
白鹭圣主威严尽散,双目似若有雷霆之威。
鹤皇见白鹭圣主如此发话,方才有所忌惮。
楚月以掌为刀,劈在禁锢于颜暮双手、腰部、脖颈的铁锁。
在颜暮身体前倾往下坠落的时候,陡然将颜暮抱住。
这一事情,更加刺激着鹤皇。
“颜暮作为白鹤洲囚犯,本皇为白鹤洲之尊,她成为叶楚月的未婚妻,本皇怎么不曾知晓?”
鹤皇心口疼痛,犹如刀刃与烈火相焚再分裂灼烧他的心脏,眼睛红了一大圈。
大荒圣主手执雪色拂尘,微笑着说:“鹤皇不知,也实属正常,就连本圣主,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鹤皇听闻此话,忽而恍然大悟,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看来……
是叶楚月请求了诸位圣主!
薛开封头疼道:“此事并非儿戏,是六位圣主共同商榷决定的,由六圣做媒,这桩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你,可有异议?”
鹤皇低垂着头,近乎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他侧目看了眼颜暮。
眼神阴冷,犹如缠在树梢伺机报复的毒蛇。
胸腔有千万般的疼痛,沉闷,但在六圣的决定前,他的心情好似不值一提了。
叶楚月为龙虎榜贡献了那么多的灵核。
薛开封便是与叶楚月有过节,如今也会把叶楚月放在眼里。
“小皇,毫无异议,只是婚事需要两厢情愿,强扭的瓜不甜,公主她是段平生的未婚妻,这样恐是不妥。”
“好办。”
大荒圣主抖了抖拂尘,随即看向颜暮。
“颜暮公主,你可愿嫁给叶弟子?”
还不等大荒圣主完整说完。
说到“可愿”的时候,就有先见之明般地点头。
生怕点晚了,就会错过似得。
大荒圣主笑眯眯地道:“这下,鹤皇你可满意?”
鹤皇尚未开口。
旁侧的鹤后倒是耐不住性子了。
“段平生逝世这么多年,若颜暮公主能觅得心上人,是再好不过了。”
“嗯,那便是好,叶弟子,你把颜暮公主带去星云宗,日后她不仅是白鹤洲的公主,还是星云宗的人了。”
大荒圣主说得语重心长,“既有婚约,就要对人负责,切莫朝三暮四,招花引蝶,不论雌雄上去都要跟人谈论下感情,若有了家室,就得收心。日后成婚时,这杯喜酒,本圣主可是要喝一喝的。”
不怪大荒圣主忧虑嘱咐,实在是这少年,不分敌我,更不分雌雄,见人就留情,嘴上的风花雪月更是把他家小初十给整得五迷三道了。
“弟子谨遵圣主的教诲,莫不敢忘!”
楚月颔首回道。
“星云师长们还在北辰行宫等弟子的好消息,弟子便不打扰诸位圣主,先行告辞了。”
少年抱着颜暮踏步离开青莲广场。
与鹤皇擦肩而过之时,停了下来。
她仰头忘了眼春日阳光下的雕塑雏形,清俊的面庞扬起了笑。
鹤皇憎恶仇视地看着她。
“弟子与公主成婚的时候,定会给鹤皇您留一杯喜酒。”
“他日若有了孩子,也会叫你一声鹤叔的。”
“鹤皇放心,我叶楚月,不是那等只会对女人动粗的猪狗之辈,定会倾尽余生对公主好。”
她笑着望向鹤皇。
那笑,落在鹤皇的眼里,甚是刺目。
每一个字,都像是无情地刀剑刺向了鹤皇。
特别是颜暮看向少年的眼神,是温柔而又光的,更让鹤皇近乎窒息。
鹤皇压抑着情绪,沙哑的一个字从喉管里面蹦出来,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又可知,她非清白之身。”
他迟早会踏平星云宗,夺回颜暮。
楚月在鹤皇说话的瞬间,就用神农之力堵住了颜暮的双耳,并低声回道:“清白与否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作为未婚夫的我说了算,她如天山圣洁之雪,如雪中无暇之莲,她的清清白白和一身刚烈,你不知道,我看得见。”
话音落下,便已离开。
颜暮用手指在她的肩上写字:“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少年回:“你乃公主之身,无需听那等小人所说的话。”
颜暮一怔,旋即笑了。
又写下了“谢谢”二字。
她清楚,少年并不爱慕她,只是为了救她于水火。
青莲广场,六位圣主也随之散去,都在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