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祭酒大人,我没有三白,子玉他们那样的大志气,对不起。”
牧序笑着说道:“啥事儿都道歉,你这孩子啊,咋个这么老实呢?这可不行,这京城里你可以装老实,但不能真老实。你以为在这京城混的是诚心啊,混的是人情世故。慢慢跟着你先生好好学,这臭小子人情世故这块儿拿捏的死死的。”
荀旷撇嘴,感觉自己老师在骂人,但是又没有证据。
牧序想了一下后看着晏殊还是说道:“人啊,每个阶段都会有自己的目标,我当年在你这个年纪,我读书就是为了吃饱饭,那会儿穷啊,路过个包子摊都不带敢看的,为啥,害怕口水给人包子摊淹了。我现在是想着‘希望大夏处处有读书声’是吧,但是以前想个屁,这也就是坐上了祭酒位置后才有的这年头,所以,读书是为了什么,慢慢想,不着急。”
晏殊闻言,一一记在心里。
牧序看着晏殊笑着问道:“今天听完皇后娘娘的【雪篇】受刺激没,我瞧着许多人都受刺激了。”
晏殊摇摇头:“早就知道不及长安小姐了,所以无所谓这个。”
牧序赞许:“大善!”
说着,牧序看向荀旷:“还不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荀旷如临大敌,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牧序寒着脸:“拿出来!”
荀旷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那张纸。
里面的药他已经换了其他纸包了起来,原本这张单独收起来了。
牧序从荀旷手里拿过来,摊开,发现洋洋洒洒的,画着两个小人儿,一个好像在哭,“别说,咱皇后娘娘丹青方面,也是个没啥天赋的,这太丑了。”
荀旷跟晏殊不敢说什么,这也就牧序敢这么说了。
但是就在下边,写着一行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牧序看着这行字笑了笑,重新将纸折了起来:“事到如今,看到皇后娘娘写出什么诗词,好像都不觉得惊讶了。你俩说是不是。”
荀旷无奈一笑。
晏殊沉默不语,只是想着那诗词,觉得...好凄美。
牧序将文墨叠了起来,收进自己怀里。
荀旷看到,被牧序瞪了一眼,不敢说一个字儿了。
这就是他为啥不拿出来原因了。
牧序低头看着晏殊:“晏殊啊,家里有个小媳妇没,要是有的话,我帮你做主了,钱不够让你先生出,不然万一跟皇后娘娘写的生死相许了咋办,话本里的寒庶出身的读书人,最容易发生这事儿。”
晏殊摇着头:“没有,不敢想这些事情。”
牧序喝了口酒后,笑容和蔼:“那可就要小心到时候的榜下捉婿喽。”
晏殊知道榜下捉婿是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没考上呢,也不敢想。”
牧序笑出声。
荀旷有些无奈。
三个人坐在那边笑着。
讲堂内许多人都看着这一幕。
其中姚老夫子原本是想着晏殊去哪儿了,但是转头,却是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怔之下,不又看到了一边同样看着这一幕的魏子健等人。
恍然...
姚老夫子苦笑了一下。
因为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年,上一任祭酒大人,也就是他的老师当年好像也是这样拉着当年任司业位置的牧序,还有才来学校没多久的荀旷这样坐着聊天。
怎么就做到一毛一样的呢?牧序这老东西故意的?
姚老夫子摇摇头,懒得去多看。
而这时候...
晏殊站了起来朝着牧序还有荀旷作揖后,转身回到了讲堂里。
而牧序则是直接躺了下来,侧躺了下来,枕着那圣旨。
荀旷看着自己老师有些红了的脸,知道这是醉了。于是说道:“老师,我送您回去吧,夜里天凉。”
牧序闭着眼摆摆手:“你去叫上姬疏影,学学咱们陛下跟皇后娘娘今天那些样子,差不多了赶紧娶了人家,别学姚元载那个老东西,万一疏影丫头成了孔婉那样的泼妇咋办。”
荀旷闻言,表情严肃起来,作揖行礼:“请老师恕罪。”
牧序挑起一只眼的眼皮骂道:“滚!赶紧滚,看见就烦。说不痴情,就是忘不掉那姑娘,一副痴情人架势。说负心,疏影等了你多少年了。还真玩那狗屁东西们说的什么痴情总与负心相伴相随了是吧。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
荀旷欲言又止后,叹了口气,朝着牧序作揖。
之后朝着一边走了一段路后,就站在另一侧看着牧序。
目光瞥了眼那边正在与学子们一起整理讲堂内那些水果酒杯的姬疏影。
又是长叹一声。
但是马上又苦笑一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长安小姐与陛下那般甜腻恩爱,到底是以何种心境,写出的这样的词句啊。
写的真好。
但...
为什么那么多药包,偏偏让我选中了写了这句的呢。
牧序侧躺着,眯着眼看着自己那边苦笑叹气的学生,懒得多看一眼。
痴儿痴儿,说的就是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