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奸臣’的名号,至于说为何到现在没事儿,许多人说着因为跟王爷有关系,王爷念在旧情没碰他,但也有人说杜预手段了得,从未被人抓到把柄,因此才能一直无事。
至于真相是什么,孟少安不去多想,主要是没那个功夫。
因为马上就有另外一些燕地官员上前,与孟少安交谈说话。
那边杜预,倒是无人问津,只是自顾自坐着喝茶,时不时看看与他人寒暄的孟少安,摇头叹气。
终于...
管事回来了,告知众人世子殿下就在大厅之内等着了,众位官员纷纷站起身,跟着管事前往大厅所在。
夏知许坐在大厅之内。
不过...
今日的大厅,倒不是往日那样,主次分明了。
而是夏知许找来了火炉放在正中间,自己坐在火炉边上,吃着炉子上烤着的馒头那些东西。
瞧见孟少安等人来了,夏知许马上嘿嘿一笑后一摆手,就让众人免礼,之后更是招呼着七八人随便坐。
众人看到这围炉而坐,有些犹豫。
夏知许笑着说道:“都坐啊,我就是个世子,又不是我父王,遵什么礼数嘛,来来来坐下来。”
说着话,夏知许拉着孟少安坐到了自己身边,其他人见状纷纷坐了下来。
而后,纷纷开始说话。
无外乎就是一些拍马的话语。
杜预坐在最远的地方,默默不言。
夏知许拿了茶水喝了口后,开门见山说道:“诸位,今日找诸位来,其实...是想与诸位商量商量,蓟州的事情。”
众人闻言,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看向夏知许身上。
夏知许开口说道:“你们也知道啊,蓟州在之前被燕地祸乱的时候,蓟州别驾黄炳南打都没打直接开了城门投降,虽说他死了,但是蓟州百姓们可苦啊,城内城外百姓们遭了那么大罪,虽说因为杜大人关系,有不少蓟州百姓得以幸免。如今漠北蛮人离开了,不少蓟州百姓也回去了,但毕竟之前遭了那样得罪,十室九空,整个蓟州城也好,甚至那些县镇更是都要成鬼城了。我知道诸位都跟我一样,都想光复燕地昔日兴隆,但...蓟州这样空着不行啊。”
说话说一半,没必要全说完。
夏知许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周围这几名官员纷纷愣了一下后,马上就有人笑着说道:“世子,这不好办?之前蓟州百姓逃难到各地,我等回去后,收拢一下,将他们送回不就行了,而且蓟州如今百废待兴,他们若是勤勉有佳,更可放出耕田住所给于他们,如此百姓自然乐意回去了。”
这话一出,另外一名官员皱起眉头说道:“蓟州百姓之前逃难,多以京城方向,还有我等各州所在逃了,但如今已经快一年,不说出了燕地那些人,便是留下来的许多人也早就在各州生活定根,怕是不愿意回去了啊。若是逼迫百姓回去,有些不妥啊。”
之前说话那人当即笑着说道:“曹大人多虑了,让想去之人去不就行了,正如我所说的,有田有房,他们如何回不得了。如今那些田地如此多荒废,命县令,村正那些人挨个发放,不怕没人不去。不过,曹大人所言倒也是一个问题。”
当说到这儿,这人看向坐在后边低着头的杜预,并且说道:“杜大人之前收留了数万蓟州百姓,若要让百姓回去蓟州,杜大人首当其冲啊。”
闻言,所有人看向杜预。
杜预愣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朝着夏知许作揖后说道:“殿下,非是杜某不愿意,事实上早在入冬前,杜某暗访过不少蓟州百姓,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回去,但全部都说不愿意,主要还是当初杜某做错了事,在他们当初逃难过来时,又是送地,又是安置他们开垦荒地的,如今光蓟州难民村落,檀州就不下数十个了,下官也是发愁,可...他们不愿意回到蓟州,杜某也是发愁啊,毕竟檀州就这么大,实在是有些乏力。”
当说到这儿,杜预再次朝着夏知许深深作揖:“但是殿下放心,杜某回去后必定再去询问询问,试试能不能劝上一劝,只是...哎...下官,尽力吧。”
说到最后,杜预一脸的无奈愁容。
听到这话...
开始说话那人撇撇嘴,想说什么,但是杜预这话吧,说的太全,该说的,不该说的杜预全说出来了。
自己还能说什么,再说就是你杜预是不是要违背世子殿下的意思了。
但是...
偏偏杜预也说了回去后要试试了。
所以,这位官员皱了下眉头后,看都懒得再去看一眼杜预。
反倒是夏知许笑着说道:“杜大人试试就好,若百姓不愿意,那也不能逼着不是?不过倒是没想到杜大人早一步就想到了,当真爱民如子啊。”
杜预闻言马上作揖:“世子谬赞了,只是嫌弃他们在檀州平白生了事端所以才会想着让他们离开,实在担不起爱民如子。”
夏知许笑了笑后摆了下手,示意杜预坐下来。
倒是一边的孟少安听到杜预这实诚话,微微皱眉,哪儿有父母官嫌弃百姓惹事端的,而且听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