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一块儿了。”
晏殊愣住,无奈苦笑。
而左绍翁也不继续打趣,主要是看到了晏殊放在那架子上满篇抄写佳句的纸张上写着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不由站起身看了眼晏殊所看书,然后笑着说道:“我记得你看了许多遍这本【百家杂抄】啊,还给国子监内抄了很多本。”
晏殊说道:“今日整理的时候看到了,翻了几页,颇有感悟,就又重新看了起来。”
左绍翁心中暗自佩服。
文人相轻,左绍翁自诩读书颇多,同辈之中无有佩服之人,但是如今就佩服两人。
一为皇后娘娘,娘娘之才情,左绍翁清楚知道,终其一生也难到达。
再来佩服之人便是晏殊,晏殊之好学,无时无刻,固然依然是状元,可功成身退,努力做事,但晏殊依旧勤勉好学,不得不佩服。
诺大翰林院,便是担任了翰林院院士职的礼部尚书曹参,也是多有感慨。
而后,左绍翁看着那些书架上的小牌,以及被归类的许多书,再次感慨,归类好了的,那些全是晏殊看过了的,一眼看过去,至少数十本了。
而后,左绍翁摇着头说道:“要不你是第一,我就是个老二呢。”
如此自嘲说罢,左绍翁看着晏殊问道:“不过,这样整理书籍,真是妙法。”
晏殊点点头:“多亏了苏先生点醒,否则,估计还是跟以前一样了。”
苏先生,便是苏琳涵。
虽然苏琳涵只是教习,也就是助教一类的官职,但在晏殊眼中,苏琳涵足可担任教书育人的先生,所以也就这般叫了。
但是这样说完,晏殊笑道:“可归根结底,还是皇后娘娘厉害。”
如此归类分门分类的归类书籍,是苏琳涵告诉他的,但苏琳涵那边却是受了苏长安指点。
按照苏琳涵所说的,苏老太师的书籍也杂乱的很,后来娘娘见到老太师找书找的满头大汗,于是也就出了这法子。
而翰林院书室这里,其实常年用不到的,但偶尔天子要看书,说了书名过来,书太多,找起来更是最麻烦,有时候甚至要找上一整天时间都不见得找到,天子固然不说什么,但这就算是翰林院失职了。
所以晏殊就想着趁着自己看书空档,将这里整理出来,书看完了,也就整理完了。
如此多数何时整理完,晏殊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看就对了。
左绍翁点点头,咋舌,不知道怎么说,主要是说太多赞叹皇后娘娘的话语了,实在是没什么可说了。
不过,提到了皇后娘娘却是想到了上元诗会,左绍翁开口道:“这次上元诗会,可有准备?我听说这次诗会,来了不少厉害的人,蜀王郡主那里听说林若云也在...”
左绍翁素日沉稳,唯有与知心好友才会如此聊天。
晏殊也是知道的,而且晏殊朋友很少,但认定了的亲近人,他就愿意掏心窝,因此也是直白道:“没准备。”
说罢,补充了句:“娘娘也要参加,赏诗词即可。”
左绍翁听到,失声笑了几下,然后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跟李维,柳轩他们说的是准备了,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我现在可是就想看看,咱们娘娘再次冠压,让那些诗榜之上的大诗人们吃瘪的样子。我听说不少人口出狂言,说定能夺魁之类的话。”
晏殊点点头:“我也想看。”
二人相视一笑。
不过左绍翁吃了口饭后说道:“我二人就像是苦中作乐一般,虽说兴庆于与娘娘这等绝代风华之人同一时代,从而可见那无数绝句。但,娘娘怎么就跟我们一個时代呢。”
晏殊不说话,低头吃了口饭后看着左绍翁:“绍翁是有什么心事?”
左绍翁心境极佳,从不说这类话语,所以晏殊才会这样问。
左绍翁知道被看破了,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家长辈找到我,想让我去杨府替我那弟弟求情,让他在牢中少吃些苦头。”
堂堂左家,却是找左绍翁这个被早些年就赶了出去分了家的区区翰林院编修找杨国富求情。
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了解实情之人,却是明白其中缘由。
只因为苏长安曾经说过一句‘左绍翁,不是挺好的?’
如此一句话,看起来简单,但能被皇后娘娘这般称赞之人,更是当众说出的,寥寥几人,足可见左绍翁是被皇后娘娘记住了的。
那左绍翁的份量就不一样,尤其是如今杨国富因为办着皇后娘娘差事,尤其不知怎的,这位叱咤京城的杨大人,如今每每提起皇后娘娘皆是各种浮夸马屁,所以让左绍翁去找杨国富,再好不过。
左绍翁没说明全部,但晏殊虽说不过翰林院撰修,但京城里许多事儿都是能听到的,尤其是柳三白他们总会多说,晏殊听进去,自己也会想,总归离着他太远,所以不去多议论这些而已。
只是...
看着左绍翁样子,晏殊想了一下后问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国子监娘娘讲学,曾经说过的四字真言。”
左绍翁愣了一下,去回想,突然脸上恍然。
晏殊知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