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木:“其实吧,这真是我男朋友,不过呢,他不是不是肖立早哈。就是明星脸嗯,对的,明星脸而已。”
马修:我就静静的看着你瞎编。
相对无言十分钟后,江子木的智商已经徘徊在原地爆炸的边缘。
“那个真的,你要是不信,我打个视频对,我打个视频电话给他证明一下!”
江子木唇角有点儿抖,缓缓咽了口口水,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列出了如下几个后果:
很嚣张正在忙,说不定现在还在节目现场,没时间也没心情接我的电话。这样马修还是会认定我骗他。
很嚣张接了电话,明白本姑娘深陷水火,仗义江湖救急。就算他有这个好心,只怕他也没这个智商。该选项划掉
很嚣张接了电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明白本姑娘深陷水火,然后hin嗨森的落井下石还连带着一通嘲讽。呵呵,到时候不止安抚不了小马,还留了把柄让很嚣张日后随时嘲笑我。
啧啧啧,这么一掂量,江子木觉得再也没有人能在坑自己的道路上走的比自己更远了。眼下内心的绝望,如同身处紧张赤鸡的排位赛上,扭脸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被四个小学生包围了一样。
江子木小嘴一噘,笑的比哭都难看,“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单机作的死,跪着也得拉个队友一起作完不是?”
“喂,神婆,怎么这么巧?我正要给你电话呢。”
江子木瞥一眼屏幕,瞳孔有点儿放大,一手把镜头一遮,另一手腕子一软,力道一松,啪嗒一声,把手机正面朝下扔在了餐桌上。
“别说手机了,很嚣张的脸一出现,吓得老娘头都差点儿掉了好不好。”
肖立早优哉游哉的躺在酒店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另一只胳膊拿着手机远远近近移动了两回。
“这神婆搞什么?黑屏了?额,不是,貌似是把手机撂桌上了。”
肖立早撇撇嘴,怒气值加一。
“你是想让我吃灰,还是想让我碰壁?”
刚吼完这一嗓子,肖立早耳朵跟兔子似的抖了抖,往天上一竖,听到手机里隐隐传来一声温柔的、自带搞笑加持的东北腔。
“阿木”
阿阿阿木?
肖立早没来得及仔细辨别,就看到手机屏幕闪了闪,随即显示出“通话结束”几个异常伤自尊的大字。
不声不响不言不动的懵了两分钟,肖立早看看刚才的视频聊天记录,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并非刚刚那一声脉脉含情的“阿木”,而是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呼唤自己的小名“浩克”。
“等等,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名?”
“就刚刚。”
“哦。”肖立早大手往自己脸上一捂,瞬间明白了这个新名字的来之不易,“得,得,我不仅绿,还是巨绿。”
名至实归,感天动地!
没时间思考为什么不过听到江子木身边有个男人唤她的名字就非把自己跟环保这种大命题捆绑到一起,更是连想都没敢想,为什么自己这个毫无主权的“外人”在听到另一个“外人”不称呼江子木全名的时候,就把那人归类为“不问自取”,立刻起了要约架的念头,肖立早脑子自顾自的从接连几个灵魂拷问中解脱出来,嘴里只忿忿不平的反复嘟囔着一句,“挂我电话?又挂我电话?”
这一头,江子木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困惑:事已至此,怎么才能既不伤人,又承认自己撒了谎呢?
“小马啊其实吧”
“嗡嗡嗡”
江子木的神经跟桌上的手机持续共振三分钟。
“死就死了。”
“喂哈哈尼呀”
这话,跟肖立早的那一句“神婆,你信不信我千里之外取你”同时说了出来。
可叹肖大爱豆的“取你狗命”还没说囫囵,瞬间就被那声酥酥的、麻麻的、糯糯的、甜甜的“hney”给中和掉了。
“小马,你看吧,我我男男他回电了。”
心虚,大写的心虚。
肖立早透过屏幕,看看一边罹患肌肉抽动症的江子木,跟另一边自然卷淡色瞳、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的马修,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带自己穿越回一个月前被自家亲哥亲嫂子和私生饭二人组抓包的那一天。因为除了那一次,再也没听江子木这么柔情蜜意的叫过自己了。
那个经典的有钱可以“猥琐”欲为的例子,就是那个曾经牺牲自己造报福复社会的名演员那句名台词是怎么说来着?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
“ney,你坏坏了啦,今天都没有给伦家rningll了啦。”
母胎sl,没怎么撒过娇,有什么撒的不对的地方,您老多包涵。
肖立早后脊梁发寒,冷不丁从躺椅上直起身来,毫不掩饰的看看自己汗毛倒竖的胳膊,觉得发嗲状态下的江子木,看上去像是一头满身荆刺的进击的豪猪。
“有有话好好说,别撒娇成吗?”神婆,你这样说话是会遭天谴的你知不知道?
江子木把腮一鼓,两手握成团子,“bdbd啦,哼,伦家生气气了啦。”
肖立早瞬间也把手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