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一瞬间连呼吸都忘掉了,窒息感上来之后才本能的悄悄的用鼻子吸着气。
元宵摇晃着瓶子,瓶口慢慢靠近石磊的脸,“真觉得抱歉的话就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吧。”
“求你了元宵!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石磊家大业大所以仇敌也多,他竟然有随身带着支票的习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金额可以任她填。
她从他手里抽走,好像仅仅就是抽走一张卫生纸而已随意的扔到了一旁。
“钱?钱可以治好我吗?你毁了我容貌,败坏我的清白,比起这样我还是更喜欢来点刺激的。”
“不要!”随着石磊的大喊声,元宵打开瓶子泼了上去,还有丝丝液体流进了石磊的嘴里。
他拼命地咳嗽着,咳红了眼但是却无济于事,在原地傻站了几分钟之后想象之中的灼烧感并没有来袭,石磊摸了摸脸上还有些残留的液体。
“是水?妈的元宵你敢骗我!”他抬手就是实实在在的一拳,却被元宵看似瘦弱的手接了下来,元宵还悄悄使了点力气,够他手腕疼个十天半个月了。
“再来一班找事,我可不能保证下次泼你脸上的是什么。”
石磊抽回他的手,顿时感觉手腕不能翻转了的疼。他暗暗地活动着腕关节,但是一下比一下疼。
元宵捡起来地上躺着的那张支票:“石总你家大业大,那这张支票应该任我填吧?”
她思索了一会,填下了数字:“五百万,一分钱都别少。不然事情捅出去,你应该知道你们石家损失的会更多。”她只是悄悄贴近石磊说给他听的。
最后他只能夹着嘴,吃瘪的从一班出来。“你们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我们一班,我们凭什么不能看!”几个女生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料想石磊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是断然不会说被她一个小姑娘欺负了,打别人一拳不成自己反倒手腕疼。
齐淮霖才提着袋子上楼,刚刚去学校超市购物了一番,然后就看见元宵在拖着自己位置上的水渍。
“不好意思啊。”拖完之后元宵把拖把放回原位,就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实则她是在吸收着这世界的灵气。
“给。”
元宵看着齐淮霖递过来的糖果反问道:“这是给我买的?”
“分你一颗而已,别想多。”他又掏出几颗分给周围的人,他们也是见怪不怪。
她从来是个礼尚往来的人,所以从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扔给俞骄。
俞骄下意识就给她扔了回去:“我不爱吃甜食。”
“哦~所以这糖是专门给我买的?”
“你想吃就都给你。”他像是被戳中了一样,把剩下一兜子的糖都扔给了元宵。
“开个玩笑而已。”元宵没再理会齐淮霖。
齐淮霖扭过头不再搭理元宵,女人的臆想能力真是强大,他不过就是看她哭了,顺手拿了一包糖而已。
出于同学之间的礼貌和情意而已。
“月考座位表出来了,就在前面贴着,大家都记一下自己的考号!”学习委员在前面吆喝着,几乎所有人都围着那张表在那挤着看,除了正在最后一排睡觉的二人。
元宵呼出一口热气,她感觉到伤疤下的皮肤正在慢慢恢复着,但是她却强制阻止了皮肤的再生。
「宿主?」
她说过了,她就要天天顶着这张脸日日顶着,还要在那些心里有鬼的人面前转悠,她要是伤疤好了,他们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
“怎么了,我就出去转转。”元宵刚准备从后门离开就看见齐淮霖并没有睡着,就是把脸侧了过去,而后她正好撞进他的视线。
“没事。”她要干什么也不由他来操心,齐淮霖目送她从后门出去。
元宵出门就是楼梯,她摸着扶手一节一节的登上顶层,通往天台的门被锁虚掩着,锁并没有上紧。
元宵摘下头上卡着的一字夹在锁芯摆弄了一下,咔哒一下,锁就弹开了。
元宵挑了一处可以看清绝大多数楼房的地方,坐下静静的吹着风,顶楼的风就在她耳边呼啸着,她的双腿就悬在半空中晃荡。
要挑一处空旷,可以专心吸收灵气不被打扰的地方真是不容易。
“元宵,快下来!”
元宵听见了齐淮霖的声音,侧过头去看着他。
齐淮霖看着她有些侧过来的脸是那样柔和皎洁,突然联想到了另外半张脸的狰狞他好像又想到了元宵从这跌落下去的样子。
“快下来!”齐淮霖慢慢的靠近她,把手递了过去。
元宵并没有理睬他,左腿搭在右腿上继续荡着,既没有听话乖乖下去,也没有阻止他的前行。
她坐在这个危险的位置只是想体验一下,站在顶楼时不同心境看到的风景都是什么。
原主站在天台上却从来没看过远处的风景,她只看见了下面聒噪的人群,而她站在这里却看见远离城区的山脉连绵泛着青涩。
“你是在担心我吗?”
齐淮霖看着她的脸,却说不出任何诋毁她的话。
“是,我在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