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的诗句一定出自于泰戈尔的诗集吧。”
“夏目部员,你不笨。”初鹿野铃音放下手中小巧的茶杯,给予肯定。
“谢谢,”夏目清羽的目光随着她茶杯的起落,移至桌面,面无表情地欣然接受这‘算不上称赞’的话,“我一直很聪明。”
等初鹿野部长看完,他一定要借过来学习学习,总有一天自己的文学造诣也能压她一头。
夏目清羽若有所思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意思是将脚下的路走好,眼光看向未来?”
“人生并没有完美的,平时所见到的名人,都是从不断失败和挫折中站起来的。既然无法改变过去,那就把握将来和现在。”初鹿野铃音轻撩头发,“说白了,人就是一种不断在悔恨中成长的生物。”
夏目清羽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意义。
他是一个重生者,同时也是一个不断挽救悔恨的可怜人。
要是上天不给他一次重开的机会,也许,他还在家人的唠叨声中怨天尤人。
成为一個不可救药的失败者。
But……
这一世,有颜有智商,还有相当不错的家庭背景,是可以天天开开心心的笑下去了。
人是可以乐观的活下去。
但不能整天泡在蜜罐里,那样是长不大的。
很庆幸,有人再次给他提了一个醒。
目光柔和地看向眼前的少女,他发自真心建议:“初鹿野部长有没有考虑将来去做哲学家。”
“我的职业方向不劳烦你操心。”初鹿野铃音被他肉麻的目光扫过身躯,如坐针毡,略带不满的合上书,用手势表达了‘送客’。
准确的说是,他被赶了出去。
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结束。
不明所以的夏目清羽决定将这一周积攒的所有怨气,在夜跑里全部发泄了出去。
他今日的长跑路线,依旧是新宿到目黑,大约七公里。
自从加入侍奉社以后,他生气次数明显变多了。
这种经历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过,直到遇见了初鹿野铃音。
“真的讨厌!”
由于运动而浑身发热的他还是喊了出来,青春就该这么燥热。
只不过这行为引得路人注意。
“大哥哥怎么呢?”在寿司店写作业,等奶奶下班的小女孩问。
老婆婆正慈祥地捏着糯米团,瞅见孙女好奇的可爱样,用面粉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能是东高的学习压力太大了。”
已经跑到前面去的夏目清羽,又倒了回来,很精神的说:“是啊,学习压力确实很大,但是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小贩的灯光真的很温馨,小姑娘也真的很可爱。
看得他可爱侵略症都犯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擦掉小家伙的鼻子摸的面粉,然后顺带捏了捏小家伙的胖嘟嘟的脸蛋:“想不想去东高啊?”
身着七彩服饰的英俊少年就像来自童话的魔法大师,这深深吸引住了呆呆的小家伙。
“想~”她小脸被捏地口齿不清。
“那么从今天起,你要像我一样,”夏目清羽仿佛成为著名少儿频道的健康哥哥,假惺惺的严肃起来,指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对明天充满期待,拿出十二分的干劲来。”
轻哼一声,小家伙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头上的俩个小辫子也欢快起来。
“好,很有精神!”夏目清羽就像在大街上看中骨骼惊奇的少年,推销绝世武功的大师,“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能举起自律的大旗了。”
老婆婆见到年轻人这么活力,脸上都皱纹笑淡了许多,硬要送他几份寿司。
夏目清羽可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于是二人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就和东国过年长辈给小孩封红包一样。
奈何少年最后低估了对方的热情,只好拉开书包,勉为其难地把几份寿司塞进去。
和婆孙二人道别后,他跑过目黑川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路灯在暮色里,显得都像炽热太阳,能烤焦一个人的意志。
逐渐接近居酒屋的少年最后还是累趴了,双手支撑着膝盖停了下来,环顾四周。
夏季的目黑川,樱花树是枝繁叶茂的,没有盛开的花看起来骨瘦如柴,但并不影响它承载着少年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突然想到,初鹿野铃音是在北国长大的,最近才回国。
那她一定没见过,每年三月,风一吹如雪飘落的目黑川。
夏目清羽断定:她一定会‘哇塞’的叫出来,强硬的躯体下终归藏的还是一颗少女的心。
毕竟那可是长达四千米的樱花线……
正是他宁愿绕路,也要在跑步路线确定下经过目黑川的理由。
笑着拉开居酒屋的门,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他的笑容转移到了醉酒的花田女士脸上。
只见对方捏着啤酒瓶,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港片那么浮夸地扭着腰肢,来迎接‘顺利干趴一周学业,凯旋而归’的儿子,嘴里还不忘亲切地叫上一句:
“夏目~”
花田女士踉跄几步,撞到他怀里,像是找到了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