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就看到对方苍蓝色的眼睛朝着自己眨巴。
像只高贵可爱猫咪一样。
……
就，猫咪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夏油杰短暂的怒火消失在的无影无踪，她低头深呼吸，调整情绪，复又抬起头。
“这位先生，没法不要再戏弄我了，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的吧？”
“这次的甜品算我请你的，麻烦不要再到学校去，说一些会让人误解的话。”
五条悟立刻撇嘴。
“什么算是误解的话？我说我是杰最最重要的人吗？可这不是事实吗。”
“我说过了，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而且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五条悟。”
“哈？！”
“我的名字啊。杰现在不是知道了。”
“……”
夏油杰有些不能理解也跟不上五条悟的脑回路。
这算什么？强制性相识，然后被迫快进，从陌生人进展到很熟悉的朋友吗？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咒灵空间内蠢蠢欲动的咒灵，打算在最后一次与对方沟通。
“五条先生……”
“是悟啦，杰，你从来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啊。当然了，如果杰想称呼我为悟酱也是可以的。”
“……”
有时候一个人，也挺无助的。
即使对方有强悍无比的颜遁，夏油杰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她起身，打算去到收银台结账，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杰！”
五条悟抓住了她的手，犹如名贵猫咪眼睛的苍蓝之瞳自下而上的看她，眼神中满满的委屈、不解和小心翼翼。
“你又打算抛下我吗？”
甜品店里响起抽气声和小声的议论，如同在校门口的那时一样，无数双眼睛朝着他们的所在投来目光。
见鬼的是，就连收银台前负责结账的员工，也探着脑袋去看。
五条悟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继续在八卦中心添油加醋。
“杰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把我的感受考虑在内，你想离开就离开，想要留下就留下，逼迫我做出选择。”
高专叛逃，夏油杰将他留在了高专，因为夏油杰认为五条悟不应该过着诅咒师的生活，五条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百鬼夜行时也是，夏油杰在淤泥一般的世界中无法继续生存，于是他挑选了五条悟作为送他解脱的人选。
“你所选择的就是我想要的吗？”
“杰，你走了我会很痛苦。”
“自始至终，我不过是想要和杰在一起而已。好的坏的，难过的开心的，只要是杰，其实都无所谓。”
他的话是隐晦的告白，是他对于过去情感的抒发，是自我梳理。
因为爱，他曾成全对方，给予他解脱。
也因为爱，他想要争取想要努力，想要试试在不同的情况下，他们是否还能有不同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