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爸是实心实意做生意的,没想到被人摆了一道,说他挪用公款!所有追债的都找到我爸头上,似乎他是罪魁祸首!可是我爸根本就不知晓财务内幕,何来挪用之理?当时入股的除了我爸就是雷......如果不是我爸承受了所有,他白手起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厚的家底!?爸爸的儿子也因为这些事而自杀了!”
雷易洲激动的说着。
“我真是听糊涂了,各位你们呢?雷易洲,到底谁才是你爸啊?”
宋含诺问。
“在我心中,我的爸爸只有沈敬一人。”
“哇塞,那之前你还认祖归宗又拿车又拿房的干嘛?你直接说不认不就得了?”
宋含诺问。
“肃,求求你,别再说了。”
沈敬夫妇的表情难堪的可怕。
“爸爸,我什么都不怕!我们不能一直受委屈、被欺负!”
雷易洲拉住爸妈的手说。
“你刚刚说的这些,都是你爸妈讲给你的吗?”
卢漪问。
“当然了!”
“那你,看看这段录像?”
付霆鸣说着,点开了刚刚沈敬夫妻在审讯室内的录像。
“我是被一时贪欲冲昏了头脑才会......开始时数额不大,也没人发现在在意,后来就愈发大额了,终究还是无法填补......是雷群帮我们垫付的,追债的也是他给摆平的......我儿子因为被我撒气、痛骂一顿后想不开才会自杀的......”
沈敬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录像中传来。
“爸爸,是......他们逼你这样说的?你们怎么能这样!亏你们还是.......”
“住嘴!”
沈敬大喊一声,雷易洲全身都僵直了。
“爸爸?”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啊......”
沈敬妈妈哭着倒在了地上。
“妈妈?什么意思?”
“即便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也如此恨之入骨吗?”
程智问。
“到底.......什么意思?爸爸?”
“叫亲爹都没这么亲。沈叔叔,你怎么给他洗脑的啊?”
宋含诺吐槽了一句。
“不许这样说我爸!”
“喊什么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由他们养大吗?”
程智问。
“是我爸妈捡了我,我才......得以活下来的!”
雷易洲的气势明显下降了很多。
“是他们,把还是婴儿的你偷走的。”
付霆鸣严肃的说。
“瞎说!不可能!爸爸,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雷易洲看向沈敬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沈敬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程智说:“警官,都是我的错,所有的一切。我是罪魁祸首,惩罚我吧。”
“怎么会这样......那我这段时间做的所有努力有什么意义?”
雷易洲崩溃的问。
“细说努力?”
宋含诺刚问一句,雷易洲就直愣愣的冲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刹那间,一段回忆涌入卢漪脑海——
“爸妈,那种人不配做我父亲!他对你们做了那样的事......”
昏暗的灯光下,雷易洲跪坐在沈敬夫妻跟前。
“肃啊,血缘是切不断的!”
“话是这么说,但对我来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雷易洲坚定的说。
“你真的认定我们是你一辈子的父母吗?”
“当然了!我就是代替您之前的孩子来孝敬你们的!”
“好!好儿子,我的好儿子!”
.......
“拦住他!”
付霆鸣和程智费了很大劲才将他制服。
“咳咳......咳......你多半是疯了!”
宋含诺捂着脖子喘粗气。
雷易洲被按在地上,还在龇牙咧嘴的叫唤个不停。
“即便证据确凿,沈肃仍选择无偿相信你们的话。如今都到这一步了,你们还不出面为他做点什么吗?”
卢漪看着沈敬问。
“父子一场20多年,即便最初你想把沈肃当成报复的工具,但心中能做到不产生任何感情吗?”
卢漪继续说。
沈敬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了程智面前说道:“警官,是我让他把雷群推下去的。”
听着沈敬的话,雷易洲就像疯了一般的痛苦嚎叫着。
“我把农药给他让他放进雷群饭菜中的。还有药剂的替换,同样的白色药片被我替换后交给了他。农药和白色药片都在我们家里,你们可以去查。”
“你可真是把儿子当成了彻底的傀儡啊。”
程智开口道。
“已经开始做的事,不能半途而废了。”
沈敬扭身看向雷易洲:“这么久以来,我都在把你当枪使。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雷群那张脸,心中的妒火就会再度燃起。”
“你.....到底是为什么!!”
雷易洲哭喊着。
“同样做生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