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子,拿自己当盘菜也就罢了,关键是真把我当成他的手下了,动不动就呼来喝去的,实在是讨厌,他恨恨的想。 “不是我找你,是咱们孙局长请你过来的,快点,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夏凡的语气多少缓和了点。 他却把嘴一撇:“夏凡同志,我提醒你下,我是云建的职工,不是公安局的干警,别说什么局长,就是省厅领导发话,也得看我是否有时间呀。” 夏凡听罢,却有点恼了,扯着脖子便嚷嚷了起来,那叫驴似的嗓门震得他耳朵都有点疼,正想直接挂断,不料听筒里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高总经理,我是市公安局的孙松,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核实下,所以,麻烦您过来下,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如此客气,令他实在无法拒绝。思忖片刻,只好点头答应。 快步上了车,一脚油门,驶出了公司大院。 到了刑警支队,夏凡已经在门口迎候了。他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寻常,等停好了车,这才问道:“到底啥事这么急?” 夏凡的表情很凝重:“进去就知道了。” 他被带到了局长办公室,推门一瞧,屋子里坐了五六个人,整个房间烟雾缭绕,都有些辣眼睛。 见他进来,孙松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场面还很热烈。 孙松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点不像刑警,更像是个知识分子的样子。 “你好,高总,我是孙松。”他伸出一只手,并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对方的级别和身份摆在哪儿,高原自然不敢怠慢,双手握了下,然后笑着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孙松微微一下,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乔云海,乔云海会意,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高原接在手中,定睛一瞧,原来是来自他祖籍地警方的一封公函,上面写到:经查,齐元县兀岭村五组村民高洪,体貌特征与你局协查通报中的照片相似度极高,该人于2002年结婚,婚后与同村人赴内蒙古某市打工,2003年返回原籍,不久之后便独自外出,去向不明。家人发现其失踪后即报案,经亲属及当地公安机关多方寻找无果。其妻于2008年起诉至县人民法院,请求宣布其死亡,县人民法院经审理,认定其下落不明已经超过了法定期限,于2009年正式宣告高洪死亡。 下面是高洪的身份证照片和身份证号码。 照片是黑白的,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样子有些青涩,冷眼看一瞅,和高原还真有几分相似。 “本来我们对杀手与你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事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想到天下竟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乔云海笑着道:“看来,任何一条线索,都有可能成为侦破案件的关键啊。” 高原没吭声,而是盯着照片,一边端详,一边在心理默默的回忆,可惜,他的大脑之中,没有任何关于高洪的信息。 事实上,他也仅仅回过几次祖籍。 年幼时的经历已经很模糊了,没什么记忆,考上大学那年,爷爷去世,他跟着父亲回去奔丧,住了不到一周,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印象。 “这个高洪,跟我有亲戚吗?”他问。 乔云海点了点头:“据当地公安机关提供的消息,他与你是一个太爷,算是没出五服堂兄弟。” 一个太爷....... 高家在当地是大姓,四邻八乡的,枝蔓众多,高原对此所知甚少,如果他父亲还活着的话,没准还能理清楚这些亲属之间的关系。 “你们没有更近一点的生活照吗?这身份证上的照片,感觉还是个高中生吧,而且还是个黑白的,拿着这张照片,根本也没什么意义呀”他道。 “没有,他家里挺困难的,父母早就去世,几个兄弟姐妹也没有他的生活照,法院宣布其死亡之后,妻子离家去广州打工,暂时还没联系上。估计联系上了,也够呛能有。”乔云海道:“把你找来,就是请你好好回忆下,对这个高洪是否有什么印象。” 高原眉头紧锁,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后苦笑着道:“没有,一丁点都没有,除了我写出来的那些人之外,老家的人,我基本都不认识。” 乔云海想了想,又问:“那生活中,是否遇到过和你长得非常像的人呢?” “嗯......也没有。”高原喃喃的说道。 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大家互相看着,都愁眉不展。 “为啥不查贾东明呢?这帮杀手肯定是他找来的,他们要互相联系,要讨价还价,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呀。”他不解的问。 乔玉海淡淡一笑:“让你不幸言中了,还真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贾东明在这方面,有非常丰富的反侦察经验,不是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的。” “这伙人还在云州吗?”他问。 乔云海看了眼孙松,似乎是在请示,孙松则斟酌着说道:“目前还无法确定,我们初步怀疑已经逃走了。” “他们有多少人?其他人有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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