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痛,心也痛。
可惜韵儿走的早,刚才他痛揍邪修,韵儿半点没看见。
可怜韵儿来的早,现在他被邪修痛揍,韵儿半点没落下。
正当他暗忖韵儿走的不是时候,来的也不巧时。
又听韵儿对那猛虎王小声叮嘱:
“灵纹师便是如此,虽能得灵纹相助,但亦被灵纹束缚,修行道术,施展手段,都有局限,非我等可取。”
“韵儿道友,非是如此,小道刚才乃是先斗了两位邪修,法力耗去大半,诸般手段也已用尽,才被这高二强轻易拿下的!
在那白云战场上,小道全盛时,也跟这高二强斗过,只能说此邪祟本事不俗,但小道亦是不弱,绝非跟刚才表现的那般孱弱啊!”
师之方见柳韵儿对灵纹师有成见,瞧他之方不起,连忙出声辩解道。
“韵儿知晓师道友本领不俗,刚才只是被那高二强趁人之危罢了,道友无需挂怀。”
柳韵儿见师之方神情激动,连出言宽慰道。
师之方闻言,心里刚好受些,便又听柳韵儿低声跟苏青言道:
“苏道友,还需记住,一时胜负算不得什么,但败了便是败了,勉力修行以待来日便是,万不可嘴硬逞强,死不服输!”
谁死不服输了!
莫不是在说我吧!
师之方闻言要怒,但又见柳韵儿对其侧头相笑,顿时一肚子火又无端散去。
这一幕被师礼敬看在眼中,心中也痛。
养儿随父,他当年对之方母亲也是如此,便是千百个人对自己说她不是,自己都不信半句,直到亲眼所见,迎头重击之下,才幡然醒悟。
之方比他好点,他当年舔到了不该舔到的人,之方看样子是舔不到的,倒免去了日后被其伤害的苦。
于师礼敬暗叹将柳韵儿这样的存在收入宗门,以其根本看不上自己亲子的心性,当能让独子孤寡终老,专心修行,算是自己这个宗主父亲,对之方的一片苦心时。
却见到柳韵儿袅袅婷婷朝着他走来,对其拱手作礼后道:
“结婴灵物,五老道纹事关重大,宗主跟众同门在此争夺,韵儿暂时却无力相帮!
为给宗门效力,韵儿愿带宗门弟子,出洞一探,既能让宗主在洞内放开手脚,全力施为,又可为宗门扫清前路,把持洞口不失,免得被那洞外的云山老邪所趁!”
柳韵儿直言直语,师礼敬抬眸看了眼擂台上的高二强,以及一直垂眸不言的玉璧真人。
虽知晓柳韵儿是不想掺和洞内争斗,借宗门之势,灭杀黄嵩,欢喜老魔之后,便就有抽身而退之念。
但此番开口,却跟他不谋而合。
“待会斗战,确实非是筑基弟子跟下品金丹所能参与的,为防宗门长老弟子在此死伤过甚。
除之方,王野等六位金丹长老留下助我外,吴丹长老带其余弟子,全部随柳长老先行出洞!”
师礼敬一声令下,吴丹长老差点喜出声来,其余几位金丹长老,看他的眼神也满是羡慕。
一众筑基弟子,虽都大喊着愿跟宗主留在此处,跟宗主共存亡,但双脚也动得利落,还不等苏青反应过来,身后已经排起了长队。
“猛虎兄,怀义跟你一见如故,出去的路,还望虎兄多多帮衬。”
“虎兄,小道唐理,以前便跟大师姐混事的,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小道在欲魔仙国经营着品妖阁,其内妖女众多,花样繁多,虎兄到了欲魔仙国,此间消费,都记在小弟账上!”
“虎王,我想跟你!”
柳韵儿,以前的大师姐,现在的柳长老,但身份再变,在欲魔弟子心中,都是不好打交道的冷魔女。
但魔女不好舔,跟前第一红虎,猛虎王却是个八面玲珑会来事的。
在一众筑基弟子的恭维讨好下,猛虎王拍着胸脯跟他们保证,这回去的路上,但凡有危险,先紧着那些没送礼的弟子送死,对此,众送礼的弟子都没意见。
若是送礼的跟不送礼的一个待遇,他们这些送礼攀交情的岂不是白折腾了?
而在猛虎王跟一众魔宗弟子攀着交情,收着小弟时。
那刚平复好心情的师之方跳窜出来,对着父亲宗主高声道:
“外间有云山老邪阻路,韵儿道友带队出洞,之方怕其危险,愿一路护其出洞!”
此言一出,魔女的感激他还没收到,宗主父亲的暴击他以面接之。
师礼敬给了这逆子一个嘴巴,背负双手,边朝着擂台走去,边恨铁不成钢道:
“柳道友有危险,为父就没危险了?老实在这待着,待会还有用到你的时候!”
告别了右脸肿胀,其貌更丑的师之方。
魔女带队,左右有猛虎王,公主凤,身后有吴丹长老带一众魔修弟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要起身折返。
在动身时,众修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玉璧真人身上。
他们怕的是这死真人突然暴起,不想给他们随随便便来,不告而别走的机会。
但那玉璧真人只抬眸扫了他们一眼,便就又再合起眸子,并未有何异动。
这让苏青联同左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