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影武者跟蝴蝶剑一左一右,刀剑双绝,亦非一时半瞬所能将之解决的。
尤其是这披布长老,每在生死一瞬间,都会再次折寿,寿数所化灵机,总能让他险死还生,让其更难对付。
好在其毕竟是年老金丹,寿数不长,在折无可折之后,终是被蝴蝶剑的蝴蝶剑光穿心破丹而过。
而那块黑布,却是在这二人眼皮底下,诡异的又落到另一位金丹上人身上。
到此时,还存活着的四位金丹上人,已然全部从绝灵散的影响中解脱了出来。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养老而已,你们要杀公主,就去内院杀啊,没看到我们都躲到阵法中了吗,没说要拦你们啊!
就这样,你们还要破阵杀人,实在太不讲究了。
以一七百岁高龄,还没迈入老年门槛的中年金丹长老披布为首,其余三位金丹长老列阵四方。
四位金丹长老使出全力,便见风雨雷电再汇聚,其速比之前更快,其威比之前更甚。
滚滚雷云之中,更显出雷公电母法相。
却是这四位金丹长老,虽单独无法凝出法相之力,但多年配合,演练天意四象阵,以此阵法,可合力凝出雷公电母法相对敌。
雷公敲锣,电母打鼓,一阵敲锣打鼓声响,院中顿有道道雷光,汇聚风雨之力,朝着那影武者跟蝴蝶剑打去。
这两位一身形鬼魅,叠影重重,难以分出真身,一挥出剑光,蝴蝶翻飞,身形隐于蝴蝶群中,亦是难以摸透方位。
雷光阵阵,声势骇人,却是始终未有斩获,看的灵笼内的苏青暗自着急,看的饶亭山暗暗松气。
看的李魁山,气不可遏!
“太过分了,以多欺少,我李魁山断不能忍,还请李道友,卫道友,将小道这灵笼打开,小道跟饶道友,苏道友脱开束缚,亦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李魁山刚大声喊出口,便就一阵雷光劈来,吓得饶亭山顿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喊不得啊!”饶亭山面色大急。
“怎喊不得,我缘来楼道友为救我等而来,我等岂能在此干看着!”李魁山真义薄云天。
“你懂个甚,旅团来的如此早,如此巧,一想便知今日这场祸患,我等乃是受了池鱼之灾,这火凤公主是为了旅团而来,一场龙争虎斗在所难免。
我等若是关在灵笼内,还可两不相帮,若是被放出灵笼,你怎知相助旅团斗战,会遭受多大风险,眼下我等所在,可是火凤仙国的地盘!”
饶亭山一早觉出味来,知晓这非是他们能掺和的争斗,此刻只想趁着没人搭理他们的功夫,躲在灵笼里,坐等风雨过去。
李魁山还想再说,饶亭山对其怒目一瞪,多年搭档,其所做判断从未出错,李魁山不由只能气闷的蹲在地上,转头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苏青。
此刻于他眼中,那苏青缩成一团,躲在笼角,身子还在不停颤抖,模样比缩头乌龟还缩头乌龟!
“这位苏道友也太不济事了吧,散修便是散修,平日气焰嚣张,一遇到事了,竟是这等德性,好歹也是三阶体修,这也太没体面了!”
无法跟旅团高修并肩作战的李魁山,只能从苏青身上找到点优越感。
他虽也无胆参战,但相比这苏青,他至少敢看啊!
这散修,连看都不敢看,何等废物!
饶亭山也有些疑惑苏青的表现。
按他之前的观察,即使外面现在斗的凶险,这位苏道友表现也不该如此不堪才是。
难不成他之前外放劲力,貌似挑衅的举动,实则是在掩饰他本事低微的事实?
非是扮猪吃虎,而是扮虎吃猪,佯装声势,外强中干?
当是如此了,那火凤公主当也是发现了此点,才将之赶到这灵笼内!
饶亭山一通脑补,本想去宽慰这位苏道友一番,却突被一声震天巨响,引动了心神。
抬眸看去,但见城主府上空,一方巨物身影,仿若大山一般向下压来。
本能的,饶亭山便就想催动护体灵光相抗,关在灵笼内观战没事,要是观战途中被这巨物压成烂泥,可就笑话了。
好在,城主府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压塌的,在那巨物跌倒的瞬间,一道玄黄阵光升起,化作一玄黄大手,将那巨像托了起来。
待那巨像站起身来,饶亭山这才看清,此巨像却是那火凤仙国特产,三阶战傀巨神兵。
且非是这一尊,于它身旁,还有一尊巨神兵。
黑褐色巨人神将,百丈多高,着玄黑战甲,手握战枪,战刀,与其相对的,却只是一宛若蝼蚁般的丈高人修!
虽双方体型悬殊,那人修气势却是翻云滚雾,如那滔滔江水,奔腾而下,势不可挡,威猛无双。
无有战具在身,仅是赤手空拳,跟那两尊巨神兵硬碰硬,实打实的斗战起来。
巨神兵以力称雄,战刀战枪挥舞而至,光是逸散而出的劲力,便就飞沙走石,风卷残云,可想而知其内蕴含的伟力有多惊人。
刚还叫嚣着要跟旅团并肩作战的李魁山此刻也没了声音。
身为三阶体修的他,扪心自问,以他之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