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戴上面纱,又想到什么似的点穴吐出一口血,把血往衣裳和面纱上都抹些,这下子是彻底狼狈至极了。
天空出现一条火龙,龙头上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她,顷刻间就到了她身边。
“主人,这人身上有兽尊的气息,小心。”
“无妨,他可以带我们出去。”
“这是又做了什么能伤成这样?”祝渝澈瞧了她一眼,话中的揶揄十分明显。
“与你何干?”
“阁下现在重伤在身,跟不跟我走可由不得你了。”
冷千千知道祝渝澈不会杀她,至少在他得到初晨之前是这样的,那人嘴上狠话说个不停,却到底是皇帝,要为整个临安考虑。
冷千千还想再说什么,一阵头晕目眩后没了意识,祝渝澈伸手接住她,还以为她在装模作样,没想到是真晕了。
他正想伸手摘下她的面纱,寒风一吹,那面纱有意识般自己滑落了,祝渝澈看了一眼,眸子便再难移开。
她肌肤胜雪,五官如玉般雕琢,失了血显得有些苍白,薄唇上还残留的血迹为她添了一丝妖媚,祝渝澈见过无数女子,和她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别。
他连呼吸都滞了,几声低吼将他拉了回来,火龙过来接他,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流华森林。
冷千千醒来之时已近午时,这个地方陈设华贵,是皇宫无疑。
“萧?”她没听到回应,身上的伤还疼着,也换了身衣裳,那昨夜发生的就不是梦。
门忽然被推开,她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眸子,来人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还有些许得意。
“醒了?”
“你封了我的灵力个空间?”
“醒了就喝药吧。”两人均答非所问,冷千千也确定这人就是封了她的灵力和空间,她察觉不到身体里的灵力。
冷千千接过药几口喝完,又把空碗还给祝渝澈,“你不怕我下毒?”
“这天下怕是还没人能毒的到我。”
“够猖狂,血夜,和初晨解除契约,朕必定高官厚禄待你。”
“噗哈哈哈哈哈。”她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出了声,祝渝澈沉了脸色,他的话有这么好笑?
那些东西是天下所有人都渴望的,虽说朝中没有女官,不过为了她也不是不能破例,可她显然没有任何兴趣,这让祝渝澈非常诧异。
“我要离开。”
“离开?你可以试试,这是皇宫,更是朕的寝宫,你是想凭借一人之力在朕眼皮子底下逃跑吗?”
“那就拭目以待。”
和谈失败,祝渝澈拂袖离开,顺便还带上了门,外面响起齐刷刷的“恭送皇上”,看来值守的人还不少。
冷千千悄声行至门前,还未碰到门就被一股力给弹开,封了她灵力和空间,几乎就是断掉她所有后路,祝渝澈为了囚住她还真是用尽办法,甚至结界都弄出来了。
她冷笑,自顾自躺回了床上。
祝渝澈用完晚膳又继续批改奏折,困意袭来时才想起来自己寝殿里还有个女子,他当即下令:“朕今夜就宿在御书房了。”
“是。”
“她可有什么行动?”
“回皇,她晚膳没吃,现在睡熟了。”
“她不会就这样任人摆布,竹淮,盯着他。”
“是。”
你若安分,就不是你了,祝渝澈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她嚣张自傲,又怎么能容忍被囚禁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血夜确实安静过头了,几天过去她都没有任何动作,饿了就吃点东西,困了就躺在龙床上睡觉,觉得不舒服了就让人打水沐浴,祝渝澈并没有亏待她,至少衣食住都给她安排齐全了。
临安已经裹上了年味,京都处处都在放鞭炮烟花,因为皇宫规矩森严才显得没有那么热闹,冷千千算了算时间,她待在这已经十天有余。而今天晚上正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是临安的大年。
祝渝澈依照祖制一大早就前往太庙祈福,希望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做了好多仪式,回宫时都有些乏累,然而他还不能休息,今晚上有一年一度的年宴。
这是个无比重要的宴会,祝渝澈一点也不敢松懈,怕就怕她今晚大闹一场,她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为了避免一切最坏的结果,只能看住她!
“你倒是还有闲情来呀?”她啃了一口苹果,抬眸看他。
那双眼睛充斥着蛊惑人心的魅力,美轮美奂。
祝渝澈这十天以来都没来见过她,今天看着她倒是全然没了受伤的病态,那张脸都跟着红润了不少。
他让手下的人连着两三日都在饭菜里放了还颜丹,每次手下的人都汇报她吃得干干净净,所以她确实是长这模样。
他还将他的画像传遍了暗哨处,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血夜,安分过头了啊。”
“这不才受了伤嘛?身子不行,补补营养。”
“那你可得继续养下去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走吧,打扰到我睡觉了。”她招招手,在祝渝澈转身之时脸上多了戏谑的笑,美眸中多了一道寒光。
是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