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公子,血夜出现在京都,看样子像是受了伤。”
“伤的重吗?”
“啊?”单膝跪地的探子明显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抬起了头,片刻又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又把头垂了下去。
“我问你她伤的重吗?”
“隔得太远,看不清。”
“你……”
“退下吧。”竹淮立刻把人轰下去了,他怕再让他待下去主子会大怒的。
“公子,她若受了伤,那云荒闻关扇就好拿多了。”
“我又不在乎,我只在乎她伤的重不重。”
竹淮明显也惊讶了,片刻后他悟了,皇这是铁树开花了。
祝渝澈从没这么想过一个女子,他见过的环肥燕瘦数不胜数,却只有血夜一个让他欲罢不能。
她每次都只给自己一个高傲的背影,她的身世他一无所知,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情思,她每次消失时杳无音讯,出现时大张旗鼓,较为荒诞的是,祝渝澈非常清楚自己此行目的,他不是为了什么神王器,他只想见她一面。
她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刻进骨子里,也许真的像巫凌云说的那样,他们上一世一定是相互痴恋对方的情人。
“娘娘,方才探子来禀,血夜已经进了京都,她杀了几个京都的毒刺,许多人都看见了,她的目的非常明确,为了云荒闻关扇。”
“另一边有消息了吗?”
“临安皇也已经到了,明天应该会有一场恶战。”
“你派人去流华森林周围布下结界,不要殃及百姓。”
“是,哦对了娘娘,探子还说她手上拿了一根戾气极重的银鞭,我让探子画下来后辨认了一下,长的有些像诛神鞭。”
“冥境司?夜,南,清。”皇后似笑非笑,有些心不在焉。
是夜,端王府的主院里还还亮着蜡烛,屋内的烛火跳跃了一下,主人放下了题诗的笔,唇角有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殿下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不是我知道,是母后知道。”楚怀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锦盒,将盒中之物小心提起。
“铃铃铃——”
清脆的声音在死寂地夜里非常突兀,冷千千心口又泛起了一丝疼,这风铃怎么和浮生境里的风铃一模一样?
“母后半个时辰前命人拿来让我送给你,她说今夜你一定会来见我,你果然来了。”
“改日一定亲自拜会皇后娘娘,听说殿下要选妃了,我就恭祝殿下琴瑟和鸣,永结同心,贺礼的话只能后面补上了。”
“血夜。”楚怀忽然很认真地喊她,这让冷千千也正了神色,她有预感,楚怀接下来说的话十分危险。
“你不是喜欢我的玉吗?另一块,我可以送你。”
言下之意太过明显,不过冷千千却毫无兴趣。楚怀是北靖皇的独子,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代帝王培养,他天赋异禀聪明好学,又知人善用性子尔雅,绝对会是一个明君,他需要的是能帮他掌控后宫的世家之女,而不是自己这样的游散人。
“殿下,你是聪明人,你的母后对你寄予厚望,你不可胡来,东西我收下了,至于你的玉,何不另谋良人?”
“我……”
“告辞。”他根本不给任何楚怀说话的机会,风铃声越来越远,他颓败地坐下,望着刚刚题好的两行诗出了神。
孤高惊鸿寒外墙,流水细言相思长——
第二天天刚破晓流华森林外就聚满了人,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毕竟之前血夜日前可是放了狠话的。
冷千千带个斗笠穿件素白衣混在人群中,周遭也同样有不想暴露身份的人这样装扮,她显得也不是那么突兀。
还是有个白衣公子带头往里走,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好心提醒:“喂,你不要命了?今日这神王器可是被血夜预下了,谁敢进去?”
“就是就是,这位仁兄惜命啊。”
“性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对啊对啊。”
冷千千对这些虚伪的人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无所谓还来这儿干嘛?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还不够明显吗?那白衣男子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
他忽然转过身,笑道:“血夜是我的人,我怎么就不能进去?”
祝渝澈,果然是他!
人群一阵唏嘘。
“皇且万安,草民见过吾皇。”其中不乏有临安人,见了尊皇都纷纷跪下行礼,其余各国人士一见着这么年轻的皇帝,除了临安那位好像没别人了。
又跪了一大片的人,冷千千周围的都是些胆小怕事的鼠辈,跟着其他人跪了祝渝澈,她只用了半刻钟就显现到了人前。
祝渝澈倒没想到她能混在了人群里,见到那个身影的第一眼,他居然想起了冷千千。
冷千千,你和她真的很像。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冷千千觉得这人今天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她不介意可以帮他通通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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