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畅察觉到他二人表情都有点古怪,“泽儿,怎么了?”
“没事。”
“你左手在桌子底下干什么?不是教过你有双手放桌上吗?奠昭?”燕畅顺着燕涧泽的手往下看,发现奠昭的手也在桌子下面。
他们瞬间分开,各自把手放上来后低头吃饭,这顿饭燕涧泽吃得属实不好,父亲总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生怕他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是他们。
“爹娘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好。”
二人离开后燕夫人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笑容就凝在了脸上,她好看的眸子透着不可遏制的担忧,燕畅轻叹口气将她揽进怀里。
“仁王殿下那边改天你亲自去登门道个歉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些,越是站得高,摔下来就会越疼。
“嗯,我见泽儿和那奠昭相处得挺好,好得似乎有点过了。”
燕夫人顺势点头,“泽儿很少与人这般交心,随他们去吧。”
“夫人啊,那奠昭修的全是些邪术,泽儿跟着他灵力会不会受到影响都犹未可知。”
“能有多邪?正邪不是人定义的吗?你就是对他有偏见。”
“好好好……”
是夜,月色入屋,燕涧泽从书文中抬起头,有些疲惫。
“公子快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燕涧泽合上书起身往内屋走去,奠昭跟着他一起进去,他略微疑惑:“不是给你安排了房间吗?回去睡觉啊。”
“既然是贴身侍卫,那就不得离开公子半步。”
燕涧泽已经上了床,半晌才觉得不对劲,“你站在这儿我睡不着。”
“公子不用看我。”他闪身站到屏风后面,修长身影映在屏风上说不出的温和。
奠昭靠着屏风,抬手拂灭了烛火。
黑暗降临,燕涧泽坐着没动,须臾才慢吞吞的解自己的腰带,躺下后片刻就意识模糊。
恍惚中他觉得有人在看他,想着奠昭在周围也没有大惊小怪,随即就睡沉了。
奠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趴在床边仔细的看他,那认真程度像是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
真好看啊。
他在心里称赞,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第二天燕涧泽居然睡过头了,他望了就我一圈没见着奠昭,一刹那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时辰父亲应该上早朝去了,他伸手拿床边的衣服才发现衣服已经被贴心的叠的好好的,整个房间能看出来被收拾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快速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抬眸之际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是奠昭。
阳光洒到他身上为他镀了层金边,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燕涧泽看得愣在原地。
心跳越来越快,一下,两下,如重锤般狠狠敲击他的理智。
自己铁定是疯了。
“公子,夫人让我去膳房给你拿的早点,你什么时候吃?”
燕涧泽这才注意到奠昭手中拎的食盒,他只是摇摇头,声音低沉:“我不想吃,拿回去吧。”
“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他言简意赅,抬脚就往外走,奠昭把食盒放到门口就跟着他,边走边道:“公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燕涧泽心里不坦然,自己怎么会无端对奠昭生出来别的想法呢?
“不是,刚起来嗓子疼。”这本是随便瞎扯的,奠昭居然真的信了,他眉头微蹙,“不会啊,公子晚上睡觉很少乱动,也没有踢被子,在哪里染的风寒?”
前面的人脚步顿住,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你昨晚上一宿没睡?”老老实实的看了他一晚上?后半句他没说出口,这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
“嗯,害怕公子睡不安稳踢被子。”
“你怎么这么……这么……傻。”他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奠昭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不担心会睡不好,要是染了风寒就随意吃点药,小病小症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会关心你的吃食,会关心你的身子,会关心你的情绪,他还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习惯。
“以后晚上不必待在我这,回你自己屋去。”
“我不会吵着公子的……”
“都说了让你回去。”燕涧泽出言将其打断,面色冷峻丝毫没有能商量的余地。
“好。”奠昭点头。
“我去练剑,别跟过来。”
奠昭望着高挑的身影逐渐远去,浅色的眸子闪过些许悲哀。
“你在这儿做什么?公子呢?”燕叔的声音把奠昭拉回来,他老实回答公子去练剑了,侧过身子给这位在燕府当了一辈子的的管家让路。
燕叔没打算走,他板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严肃的道:“西院书房你去收拾收拾,晚上我来检查。”
“府里没别的侍仆了吗?我是……”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行。”
奠昭这几天也摸清楚了燕府的构造,只知道西院很少有人去,也不曾想到西院的书房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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