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疑惑:“他找我有事?”
“他喝多了,回自己的房间,找自己的夫人,这算有事还是没事?”婢女弱弱地回答。
苏锦烟:“……”
卫风淡道:“夫人只管去吧,这里我会收拾的。”
本来苏锦烟是打算过去的,听了卫风的话,突然觉得没必要这么听话。
“卫风,我还有账本没有看完,要不今天晚上你陪我去厂房看账本?”
卫风:“……”
卫风以为苏锦烟说的看账本只是借口,没想到进了厂房之后,她真是来这里看账本的。
白日里热闹的厂房到了晚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稍微发出一点声音都会有回响,难怪她要把他拉来加班。
卫风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好好扮演他的吉祥物,给她壮壮胆子。
突然,他听见外面有什么声响。
他走向门口,贴在门边听了听,接着大步走过来吹熄了苏锦烟面前的蜡烛。
“怎么……”
“嘘。”卫风做了个噤音的动作。
苏锦烟不再说话。
这时候她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来,我去看看。”卫风悄悄地打开一道门缝,灵活地钻出去了。
苏锦烟等了会儿,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沉不住气了。
卫风重伤初愈,医生说了他不能再受伤,要不然真要变成傻子了。
她出来时看见卫风以一抵五,与五个壮实的大汉打斗。其中一个大汉拿起一根木棍砸向卫风的脑袋。苏锦烟几乎没有思考,快速地扑过去,为卫风挡了那一木棍。
当木棍落下的时候,苏锦烟痛得惨叫,接着脑袋一阵昏厥,失去了意识。
卫风阴鸷地看着打伤苏锦烟的人。
几个大汉被他的眼神吓着了。
“你别过来……”
苏锦烟再次醒过来时,正躺在医院里。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婢女。
“夫人,你终于醒了。”
“我的头……”
“夫人你别乱动了。你被人打了头,现在还不能乱动。”婢女从旁边拿来镜子给她看。
苏锦烟看着自己的新形象,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
这新形象与前段时间卫风的样子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头发不会也被……”
“夫人放心,你的头没破,不用缝合,所以没有剃头发。”
苏锦烟轻吐一口气:“那还好。”
卫风走进来,身后跟着郑秋翊。
郑秋翊厌恶地看着她:“没本事还学别人逞能,现在出事了,爹还让我来照顾你。”
苏锦烟神色冷淡:“我这里不用你照顾。”
“这可是你说的。”郑秋翊一听,转身就走。
“你往哪里走?”郑老爷正好出现,看见他要走,跺了跺拐杖。“你夫人伤成这样,你又想去哪里鬼混?”
“我又不会照顾人。她身边有这么多人,哪里需要我照顾?”郑秋翊撇嘴,“爹,你要是真想她早点恢复,应该放我走。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强行把我们捆绑在一起,她守活寡,我和喜欢的人也不能长相厮守。”
“我只认锦烟一个儿媳妇,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别想进郑家的门。”
“郑老爷,这里是医院,不能喧哗。”卫风淡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这位郑少爷走吧!他在这里惹得病人不快,反而影响对方休息。”
“你是……”郑老爷打量着卫风。
“他是我的伙计。对了,爹,我被人打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厂里进贼了吗?”
“不仅进贼,还是家贼。”郑老爷愁眉苦脸。“郑晋昌派人偷我们的布匹出去卖,已经有段时日了。”
“不对啊,我经常查账,没有发现不对劲。”
“如果买纱的、织布的、统计的全都有他的人呢?他们互相配合,像蛀虫一样偷偷搬东西出去卖。”
郑秋翊还没走,听了郑老爷的话,眉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谁让你安排一个女人进去管事?说到底还是她没能力,所以才管不住底下的人。”
“你有能力,那你怎么不去管?锦烟一个女子这么辛苦都是因为谁?她做的事情原本是你要操心的。”
“我又不喜欢管这些。”
“既然不喜欢管,那就别用家里的钱了。以后你的所有支出都被停了。”郑老爷说道,“想要取钱也行,你赚了多少,就可以提取百分之一。”
“爹,我是你亲儿子。”
“如果不是,你早被我打出去了。”
苏锦烟闷哼一声,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们别吵了,她的头又痛了。”卫风冷道,“出去。”
“你一个伙计……”郑秋翊愤怒地指着卫风,在卫风看过来时,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这双眼睛……
好可怕。
“苏锦烟,你从哪里招来的伙计?你知不知道这人把那五个人打成残废,听说四肢都废了,简直就是个暴力狂。”
“他庇护的好像是郑家的家产。”苏锦烟淡道,“那些人敢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