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为什么会拿王室血脉造谣?瓦里斯大人,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不会有人真得相信啊,民众顶多会把这个当成消遣的乐子而已。”
瓦里斯靠近了派席尔学士,胖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要是有些根据呢?”
卷好的羊皮纸从派席尔的手中掉落在了桌上。
他那双爬满了老年斑的手在颤抖:“瓦里斯,你想说什么?”
瓦里斯双手相挽,他朝着派席尔微微颔首,没有回答,脸上挂着微笑离开了。
…………
王座厅外。
“摄政太后,您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瑟曦太后顿住了脚步,一双碧眸看向了身旁的蓝赛尔。
随着詹姆的离开,蓝赛尔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他现在不仅是金袍子的红堡卫队长,连红堡内的兰尼斯特红袍子也归他指挥,可以说他一个人手握着红堡的所有防务。
“你能做到?”
蓝赛尔挺了挺胸,道:“陛下,只不过是喜欢乱嚼舌根的小民而已,我会把他们的舌头通通拔掉,直到没人再敢胡乱传谣。”
蓝赛尔的办法让瑟曦太后很满意,但她还有些犹豫,因为她对蓝赛尔的办事能力并不信任。
见瑟曦太后还在犹豫,他急忙道:“摄政太后,格林也只有两只手和两只脚,我们都一样的,我只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求求您。”
瑟曦太后看到了蓝赛尔眼睛里有了一层水雾,她不觉中微微皱眉。
瑟曦不喜欢软弱的男人,但是……蓝赛尔的确是需要一个让别人看到他能力的机会。
啪!
蓝赛尔惊恐地捂住了脸颊,太后为什么打我?!
瑟曦太后的白皙手指夹住了蓝赛尔的下巴,她勾着唇角道:“蓝赛尔,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样的模样,记住……你身上穿的是铠甲,并不是裙子。”
蓝赛尔回话时带着颤音:“遵命,摄政太后。”
瑟曦太后的声音清冷:“我的蓝赛尔,机会可以给你,但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温柔地抚摸了蓝赛尔一边发红的脸颊。
…………
…………
北境,临冬城。
短短时日里,北境的史塔克家封臣们纷纷带着自己的领兵前来临冬城集合,由于人马进出频繁,临冬城继承人罗柏·史塔克下令将内外城墙的闸门全都升起。
临冬城里处处是刀斧碰撞、马车辘辘和猎狗吠叫。
一列长长的重装枪骑兵纵队正穿越护城河,他们头戴黑色的半罩铁盔,身披有着白色日芒图案的黑羊毛披风。
他们是卡史塔克家族的军队,由瑞卡德伯爵亲自领军,他的儿子哈利昂、艾德和托伦骑马与之并肩而行。
卡史塔克家族是史塔克家族的分支,他们个个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剽悍,脸上长着粗粗的胡子,发长过肩,披风则是用熊、海豹和狼的皮做成。
其他领主已先后率兵抵达临冬城,他们是最后一批军队。
…………
罗柏今年十五岁,他的身材硕壮,容貌继承了他母亲家族的蓝色眼眸和红褐色头发。
罗柏听到了不同人带来的各种消息,而且一个比一个可怕,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能确定。
比如,艾德公爵杀死了劳勃国王,成了亡命奔逃的通缉犯;父亲护卫们的头被插在枪尖,挂在红堡城墙上腐烂;拜拉席恩家的军队正在围攻君临;艾德公爵和国王的弟弟蓝礼公爵一同向南方逃往;艾莉亚和珊莎都被猎狗所杀;泰温·兰尼斯特公爵率兵往鹰巢城进发;雷加·坦格利安已经死而复生,准备夺回铁王座,等等。
罗柏还没有消化完这些令人不安的消息,一只信鸦带来了由珊莎手书,盖了父亲印章的信件……残酷的事实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他惊讶。
鲁温学士念道:“……,劳勃国王已死,母亲和兄长应火速前往红堡向乔佛里国王宣誓效忠……我们必须保证永不背叛……我会请求乔佛里宽恕父亲……”
凯特琳·徒利怒声道:“这是瑟曦写的信,不是珊莎写的,她肯定是遭受了兰尼斯特的胁迫!”
凯特琳夫人抓住了大儿子的手,他的儿子召集了他父亲的封臣,他在冷静又礼貌地收服着封臣的人心。
她不能再把他当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凯特琳即心疼又欣慰。
“罗柏,这封信真正的意思,正是珊莎没写出来的部分……什么兰尼斯特家对她多么照顾优待……这其实是威胁,他们扣住了珊莎,当成了他们的人质和筹码。”
罗柏忍不住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母亲,信里没有提到艾莉亚。”
凯特琳拼命地忍住了眼泪,她不敢去深想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母亲,我已经给鹰巢城的莱莎姨母写了三封信,请求谷地骑士的援助,但仍未收到回信。”
凯特琳感受到了罗柏的不安和紧张。
凯特琳安慰道:“你放心,我的孩子,我会亲自去一趟谷地,我会为你带来援兵。”
“感谢您,我的母亲,我只是担心……”
冷静又强大的临冬城继承人忽然消失,罗柏变回了十五岁的那个大男孩,他希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