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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图斯伯爵继续感叹:“蓝礼国王要是留了个继承人就好了……”
蓝道伯爵皱眉道:“诸神不会把所有东西赐给一个人。”
马图斯伯爵耸了耸肩,道:“这真是个不好笑的玩笑,玛格丽……小姐的遭遇还真是令人难过。”
一路无语,两人爬上了营地的塔楼。
蓝道伯爵凝望了会儿营地各处,忽道:“玛格丽小姐并不可怜,她很坚强,她仍然是高庭之光。”
马图斯伯爵不禁微楞,他笑着遥了摇头,道:“老伙计,感谢你的回答,我……真是荣幸。”
蓝道伯爵对马图斯伯爵的打趣无感,沉吟了下,道:“佛罗伦家族的那些人,要尽快处决。”
停顿了下,他接着道:“营地需要稳定,我们要在所有兵士面前行刑。”
马图斯伯爵神色沉重地点点头,他伸手拍了拍蓝道伯爵的臂膀,道:“老伙计,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我可不希望你的妻子怨上你。”
蓝道伯爵的妻子是梅丽莎·佛罗伦,她的父亲正是蓝礼死后带头投靠史坦尼斯的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
蓝道伯爵微微摇头,拒绝了马图斯伯爵的好意,他冷声道:“我为先锋,这是我的职责。”
他在心下又道:我是在挽救我妻子的家族。
马图斯伯爵劝了一句,就没再继续,他转移了话题:“蓝道伯爵,那天晚上的意外来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来不及仔细打探,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蓝道伯爵冷冷地道:“史坦尼斯。”
马图斯伯爵的神色有些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蓝道伯爵,你查到什么了吗?”
蓝道伯爵锐利的目光移向了身旁之人,道:“马图斯伯爵,事情很明显,他是最大的得益者。”
马图斯伯爵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他也十分认同蓝道伯爵的推测。
他喃喃道:“谋害血亲者,人神共愤……”
“马图斯伯爵,我更相信刀剑。”
说完,蓝道伯爵转身走向了塔楼的阶梯。
…………
当天,几十个头颅插在了苦桥营地内的长矛之上。
…………
…………
风暴地,风息堡。
沉闷的乌云笼罩着风息堡的上空,阳光无力地穿透厚厚的云层,洒在大地,显得苍白而无力。
…………
“蓝礼大人死后,国王陛下就为噩梦所困扰,连学士的药也不管用……只有梅丽珊卓夫人有办法安抚他入眠。”
戴佛斯·席渥斯的第五子因为担忧向父亲倾诉,他叫戴冯·席渥斯,他是史坦尼斯国王的侍从之一。
这就是女祭司和史坦尼斯国王同住大帐的原因?一起祈祷?还是用别的法子安抚他入眠?这问题不仅逾越,而且他也不敢问,即使问自己的儿子也不妥。
其实……“见证”了那一晚的影子魔法后,他最近也难以入眠。
洋葱骑士收回了思绪,他不该质疑史坦尼斯国王。
那一晚席渥斯把梅丽珊卓送回去后,他天一亮便要求面见史坦尼斯国王,却被告知国王很忙。
过去了好几天,他终于等来了史坦尼斯国王的召见。
…………
营地内,马粪的臭气十分浓重,混合着燃木的烟尘和炖肉的香味。
前往国王营帐的路上,戴佛斯爵士碰见了不少南方的领主们,他们每一个都比他出身高贵,他们穿着镀金镀银的铠甲,战盔上装饰着丝羽、翎毛或做成家徽形状、眼睛镶嵌宝石的雕像。
营帐门口附近,席渥斯撞见了刚刚从国王营帐走出来的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
戴佛斯主动见礼道:“日安,佛罗伦伯爵。”
艾利斯特·佛罗伦的胸甲上刻了一条光彩夺目的红金狐狸,旁边围着一圈天青石色的花。
艾利斯特伯爵的外形高大、尊严、富贵,他在蓝礼死后头一个倒向史坦尼斯国王,也是头一个公开宣布弃绝七神,改信光之王的南境领主。
戴佛斯心想……不久之前,这位高贵的亮水城伯爵还是蓝礼的部下,坐在他的大帐里,帮他制订作战计划,谋划如何打败史坦尼斯……他虽是赛丽丝王后的伯父,但当蓝礼的势力强大时,亲情根本无法阻止他向蓝礼屈膝。
…………
艾利斯特伯爵不太礼貌地打量了下戴佛斯,他轻点下颌,便迈步离开。
戴佛斯耸耸肩,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回应后,进入了国王营帐。
…………
史坦尼斯国王营帐内的陈设十分朴素,它和普通兵士的营帐一样用帆布缝成,金色的染料早已褪成暗黄。
戴佛斯在想,如果没有帐篷顶那面高高飘扬的烈焰红心旗帜,恐怕大多数人分辨不出哪个是国王的营帐。
史坦尼斯国王坐在简谱的木椅上,他的身旁是梅丽珊卓,戴佛斯避开了女祭司的目光,朝着史坦尼斯国王恭敬地见礼。
史坦尼斯朝着梅丽珊卓,道:“夫人,需要您时我会派人来请。”
垂着脸的戴佛斯不禁皱了下眉头,他察觉到史坦尼斯国王对待女祭司的变化。
梅丽珊卓欠了欠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