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坦尼斯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道:“走私者,你学会写字了?”
戴佛斯伯爵抬眸瞧了眼史坦尼斯国王,恭声回道:“我的一个事务官……他写字很漂亮。”
史坦尼斯轻点下颌,道:“交给你处理,我的首相。”
他又道:“继续刚才的议题。戴佛斯,你继续说。”
戴佛斯抚胸道:“遵命,史坦尼斯国王。”
他思索了下,缓缓地开口道:“赛提加伯爵……我不怀疑他向乔佛里屈膝。我们都知晓他是个时日不多的老人,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自己的城堡里终老,每天用镶珠宝的杯子喝美酒。”
他看向了史坦尼斯国王:“然而,当您召唤时,那个老人来了,他带着他的船和兵士前来支持您。面对数量众多的蓝礼大军,他在风息堡跟随您战斗。后来,他又把他的船开进黑水河,为您而战,为您而死,为您而被烧。”
停顿了下,他继续道:“是的,蟹岛的守卫的确松懈,那里只有妇女、孩子和老人……因为他们的丈夫,儿子和父亲死在了黑水河,死于我们的旗帜之下,这就是原因。”
他的声音稍稍提高:“然而,亚赛尔爵士竟然提议我们的军队扑向他们身后的家,强*他们的妻子,杀死他们的孩子。史坦尼斯国王,蟹岛的领民并不是您的叛徒……”
戴佛斯的言语被亚赛尔爵士粗暴地打断:“赛提加伯爵的手下并非在黑水河上全军覆没,有几百个兵士跟他们的领主一起被俘,一起屈膝。”
戴佛斯伯爵问道:“赛提加伯爵是他们的领主,他们发誓向他效忠,他们能有什么选择?”
亚赛尔爵士昂起厚实的下巴,语气轻蔑地道:“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赛提加伯爵投降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拒绝,并因此而死,死得壮烈,这才是真正的忠诚。”
戴佛斯伯爵无力反驳,因为他很清楚……史坦尼斯是个纯铁一般的人,既不理解,也不原谅别人的软弱。
亚赛尔爵士的声音里带着嘲讽:“身为陛下的首相,你却为那些背叛者说好话,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对国王陛下的忠诚了,洋葱骑士。”
史坦尼斯皱眉道:“走私者,忠于合法的国王是每个人的职责,高过对领主的忠诚。”
戴佛斯伯爵张了张口,道:“史坦尼斯国王,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坚强,有的软弱。”
他咬咬牙直接道:“律法不能宽恕软弱,但……至少……您不该牵连无辜之人,这也是一种懦弱。”
当戴佛斯说完,他听见了史坦尼斯的磨牙声。
亚赛尔爵士怒声道:“戴佛斯·席渥斯,你竟敢当面侮辱国王陛下,你是叛徒!”
噌地一声,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史坦尼斯国王的声音很冷:“亚赛尔爵士,退下。”
亚赛尔爵士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陛下您高兴……”
史坦尼斯国王打断道:“你退下我就高兴。”
他又道:“快离开,把梅丽珊卓找来。”
亚赛尔爵士不得不放弃:“遵命,国王陛下。”
他收起剑,恨恨地看了眼戴佛斯,便迅速向门口走去,他的靴子愤怒地在石板上踩得咚咚作响。
沉默了好一会儿,史坦尼斯开口道:“你总是擅自假设我的忍耐力。”
他在警告他的洋葱骑士:“我可以让你的舌头也短一截,跟手指一样,走私者。”
戴佛斯微微欠身,他的声音很恭敬:“史坦尼斯国王,我是您的人,舌头也是您的,任凭您处置。”
史坦尼斯国王淡淡地微笑:“我要留着它说真话,尽管真话往往十分苦涩。”
顿了顿,史坦尼斯国王做了个手势,他让戴佛斯靠近一些,道:“那男孩病了,派洛斯学士(为龙石岛服务的学士)为他放了血。”
戴佛斯伯爵有些疑惑地道:“哪个男孩?”
史坦尼斯以平静的语气道:“生病的是劳勃的私生子,我们从风息堡带来的那个男孩。”
史坦尼斯指的男孩是艾德瑞克·风暴,劳勃·拜拉席恩与作为伴娘的狄丽娜·佛罗伦在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与赛丽丝·佛罗伦的婚床上孕育了他。
史坦尼斯将此事视为他名誉的一个污点,将其送到了蓝礼·拜拉席恩的风息堡。
由于艾德瑞克·风暴的双亲都是贵族,所以他的存在被劳勃承认。
…………
戴佛斯伯爵微微点头,道:“我在伊耿花园(位于龙石堡龙尾门附近的花园)见过他,我和他聊过几句。”
“那孩子有没有吸引你?”
史坦尼斯国王的眼睛变得深邃:“他有这个天赋,这是从他父亲的血脉里继承而来的魅力。他知道自己是国王之子,却不愿去想私生子的身份,他像小时侯的蓝礼一样崇拜劳勃。
想当初,我那兄长每次造访风息堡,都会扮演父亲的角色,还送来长剑、矮种马、裘皮斗篷等礼物,但那些东西都是瓦里斯帮他准备的。
那孩子会给红堡写一封充满感激的信,劳勃便大笑着问太监今年准备送什么。蓝礼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抚养孩子的任务交给了他的代理城主和学士。我没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