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其实泰温首相的真正护卫是凯冯爵士和他手中的红袍子。”
提利昂一黑一碧的眼睛颤动:“格林,你否定了我的最大价值?”
格林微微摇头,他浅尝一口夏日红,顿了顿,叹气道:“竟能让睿智的你几乎失去理智………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的妻子………那件事情肯定让人悲痛至极。”
提利昂的眼白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睿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混蛋。”
格林看了过来:“也不能全怪你,站在屋内的你,怎么可能看清房子的全貌,我只是因为恰巧站在屋外而已,所以才会产生怀疑。”
闻言,提利昂闭上了眼睛,他抖动着嘴唇,道:“格林,我无法感激你。”
“不必感激。”
格林靠在椅背沉默了下,接着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活的太糟糕。”
提利昂掀开眼皮,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道:“比如?”
哗啦啦,格林拿起银色酒壶往空杯里倒酒:“手上染上亲人之血的人,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后果的。”
提利昂怔怔地看了会儿他,开口道:“格林,实话实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但我又不敢不信,你让我恐惧。”
闻言,格林放下酒壶,道:“倘若真是如此,你应该更加理智,提利昂。”
他浅浅一笑:“至少克莱勃的信誉是七国皆知的。”
提利昂一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孔,他终是露出自己的憔悴,揉了揉头,道:“我想不到,你或许可以直接告诉我………若是想要保住小命,我要如何为你效劳。”
“好。”
格林的看着提利昂,嘴唇轻启:“乔佛里。”
话音刚落,提利昂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不自觉地喃喃:“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格林的唇角轻弯:“果然什么?”
还处于震惊中的提利昂脱口道:“你要的是铁王座………”
说着,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捂着了自己的嘴:该死的,嘴巴一不小心又跑到脑子的前面了。
提利昂一边疯狂思索着如何自然地转移话题,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格林的神色。
格林笑了笑,朝提利昂举了举杯,毫不在意地道:“你只是在私下猜测而已,这并不触犯王国律法。”
他又道:“难道你没怀疑过老狮子打算自己坐上铁王座吗?”
“我可怜的外甥。”
提利昂略微不自然地笑笑,垂眼看了下还在发颤的手,暗骂自己果真是个懦弱的侏儒。
格林仿佛没有察觉到提利昂的小异常,他叹口气,接口道:“是啊,乔佛里国王的确很可怜。”
一阵沉默后,提利昂缓缓呼口气,低声道:“格林·克莱勃,我的朋友,你会放过那些无辜之人吗?”
格林的棕色眼眸微动:“提利昂,你不是不喜欢不具备价值的承诺吗?”
提利昂耸了耸肩:“格林大人,我其实早就发现你的承诺是七国最具价值的东西,你和临冬城公爵都很重视自己的诺言,当然………你比他灵活很多,但这并不妨碍价值。”
格林放下酒杯,道:“机灵的提利昂,这是权力的游戏。倘若你想用甜美的舌头为我提前绑上无形的锁链,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你的价值。”
他叹口气:“若是换我在里面,而你则是在外面,我想………你不会选择像我一样冒险的。你那双如炬的眼睛,只看到了我的手段,却看不到我所承担的风险吗?”
他笑了笑:“或者说,身为朋友,你衷心希望我走的更稳重一些吗?”
提利昂附和格林勉强挤出一丝笑。
再次呼口气,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格林,直接道:“我向你坦诚,其实我一直都是对所有人和所有事都充满了怀疑的卑劣侏儒。我想知晓,你为什么相信我,或者说你为什么笃定我不会出卖你?”
没有说话,格林伸出一只手,从那一小堆中随意抽出了一个羊皮卷。
他展开羊皮卷,纸张的背面对着提利昂,他则打量着上面的画,喃喃道:“黑发………蓝眸………很迷人………听说她以前很爱笑………假如她还活着………或许笑容里会带着一份哀伤………”
随着格林的声音,提利昂瞳孔先是逐渐扩大,接着皱缩。
“泰莎?!”
他突然离开床,想要伸手抢到格林手中的羊皮纸,格林的手却是一抬,让他的手落空。
“理智点,提利昂。”
格林把羊皮纸递给了已经蹦跳了好几次的提利昂:“这只是我让画师按照在西境中打探出来的你妻子容貌而推测出来的画像。”
提利昂一把抓过画像,放在了眼前,顿了顿,他的眼眶逐渐发烫:“对,是这样的………她有一头黑亮长发,还有一双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蓝眼睛………她的嘴没这么大………她的下巴比这个稍圆一些………”
格林指了指堆在一起的羊皮卷,提醒提利昂:“那边还有不同的,你可以看看哪个最像。”
提利昂终于从画像中抬头,他愣愣地看了下格林,便小跑而去。
羊皮卷被他展开,他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