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帮你的理由。” 李阎低头抽了抽鼻子,低声对花衫九说道:“今天和联胜的坐馆摆和头酒,替太子乐向太岁赔罪,过了今晚,太子乐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吧。” “你想讲乜?” 李阎想起余束今天在酒席上的话,不动声色地说道:“和联胜让给其他社团的那几成红利,其中有太岁一份。” 花衫九瞳孔一张,死死盯着了李阎。 成了! 李阎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花衫九。 花衫九压住心中的不快,冷冷问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想让九哥帮我找一件东西,另外,我想跟太子乐谈一谈。” “乜鬼东西。” “好简单,一张纸。” …… 九龙长沙湾道2号四字楼c座,咏春国术馆。 徐天赐不安地坐在场下,看着师兄弟们练拳。 一名老人端坐在他对面,两人之间是黑白字密布的棋盘。 “天赐,下棋要专心。” 老人嘴角总是习惯性向下瞥着,看上去很严厉。 徐天赐抿着嘴唇,捻起黑子,一字落下。 老人摇了摇头,白字一落,逐渐把黑子逼到了死角。 “瞻前不顾后,打拳这样,下棋也这样,一点长进也没有。” 徐天赐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我听说你上拳台,把一个打文圣拳的师傅伤的很重。好像还惹了麻烦。” 徐天赐端详着棋盘,一边落子一边说道:”爷爷当年,也惹过不少麻烦吧。” “臭小子,还数落起我来了。” 老人笑骂了一句,顿了一下,又说:”不要再去了。” 徐天赐报以沉默,手指捏着几枚黑子。 ”你把既上拳台,生死无怨挂在嘴上,可有些人上拳台是为了谋生,这些人死在拳台上,不会埋怨。可你上台是为了意气,你死在拳台上,不值得。” “爷爷。” 徐天赐摸了摸下巴,一边思考棋路,一边说道: “我练拳练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为什么练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可为什么我们总要防,总要守?为什么我们练中国武术的,永远要是被挑战的一方?为什么要等着人家找上门来,指着你的名字侮辱你,我们才穿着长衫,慢悠悠地反击?凭什么要等着人家把东亚病夫的招牌扣在我们的头上,我们才拼着老命去说什么不许侮辱中国武术,好煽情么?为什么我不能主动去宣扬我的功夫,我比你强,凭什么不去争?凭什么不能踢你的馆?踢到全香港都知道我的名字,踢到他们听到咏春两个字就怕,踢到他们再也不敢嚼舌根。” 徐天赐说得又轻又快,瞳孔却微微泛红。 老人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苦笑着说:“你这个年纪。还踩在云彩里。” 徐天赐笑出了声:“爷爷,我才十九岁,总不能早早把脸埋进泥里才对吧?”说着,他又下了一子。 老人一愣,随着天赐一字落下,原本四平八稳地局势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徐天赐这般凶狠打法,竟然透出几分逼人的灵气来。 老人看着棋盘看了很久,看着眼前这张微笑着的稚嫩脸庞,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个孩子。 “爷,我赢了。”徐天赐笑得露出虎牙。 半生沉浮的老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有三分欣慰,三分酸楚,四分的辛辣。良久才咬着牙说道: “你要是折了,别来找我。” “既上拳台,”徐天赐字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地里。 “生死无怨!” [ ]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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